“原則上來說，被感染的人類大腦被破壞，就已經屬於徹底死亡了。根據老馮身體狀況來看，他確實不屬於活人。”
沈翰飛冷靜地破滅了她的幻想。
“老馮的確不是活人。”沐白裔也沒有否認，“我也無法讓他變回活人。”
即便知道這是事實，王丹雅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
“既然老馮都不是活人了，那為什麼不可以將它變成傀人？成為傀人，總好過成為喪屍不是嗎？”
在正常人的觀念中，不是活人那就是徹底死亡了。
“變成傀人的話，那老馮不就和他一樣，能開口說話，還能有自己的思想、行動……這不就和活著一樣嗎？”她拿傀骨與之比較。
傀骨一點都不像那種呆板僵硬的傀儡，反而更像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類。
無論從他的動作、話語和應對任何事件的反應上看，他的表現都跟一個人類無異。
雖然大家都很匪夷所思，但都下意識將這歸咎於他前身是人類的緣故，認為這是他前身作為人類的記憶覺醒的原因。
所以王丹雅才希望老馮也能成為傀人，這樣的話，老馮就跟重新活了過來一樣。
傀人的身體不會感染，老馮也就能抱著圓圓，陪著她一起生活下去。
她想的很美好，她也希望老馮和圓圓的將來會幸福美好地過下去。
王丹雅所想的幾乎和其他人差不多，沐愉心讚同地點頭，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沐白裔。
沈翰飛的心情和她們一致，但他的理智要多於情感，那些理想化的東西絕沒有王丹雅說的那麼簡單。
更何況，若真像她說的那樣，沐白裔能將變成喪屍的人以另一種方式重新‘活’過來，那豈不是相當於給人第二次生命？
這種另類的‘複活’方式如此驚世駭俗，若是傳出去……
連忙止住腦海中的想法，他絕不相信這世上有這種逆天反道的能力。
“如果老馮變成傀人會有什麼後果？”他神色嚴肅。
“傀人沒有子女，傀人隻是傀人，不是人類，也無法成為人類。”
沐白裔的話似懂非懂，她卻不打算繼續解釋。
王丹雅和沐愉心還一知半解，沈翰飛聽見‘傀人沒有子女’的時候，便有了許些猜測。
再回想起傀骨對待沐白裔那種崇敬到仿佛對待神祇的態度，他瞬間明白了什麼。
對於沐白裔堅持不將老馮變成傀人的行為有了一些欣慰和理解。
“老馮的確不可以成為你的傀人。”沈翰飛在‘你’上加重了語氣，同時帶著一分慶幸。
“那我們真的隻能將老馮留在外麵嗎？”王丹雅滿眼失望，還帶著幾分痛心。
“萬一它碰上其他比它厲害的喪屍怎麼辦？”她十分擔憂。
“我也暫時不去……”沐白裔還沒說完，老馮驟然發生意外——它竟然脫離了她的控製，飛快地奔向圓圓的方向。
“真是……越來越難以控製了！”她低聲道，快步追上去，順帶將待在傀骨肩上的小偶人扔過去。
自從傀骨出現後，為了和他爭寵，小偶人幾乎不願意離開她待在老馮頭上。
她還沒跑出幾步，身體倏然騰空而起，傀骨在瞬間追上來將她一把抱起，飛速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