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又不會傷害圓圓，為什麼不能？如果你們這麼堅決地認定喪屍和人類不能在一起生活的話……”
沐白裔似乎想到什麼好注意，欣然微笑：
“隻要讓老馮變回人類，或者把圓圓變成喪屍，他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聽見前一句，眾人嗤之以鼻，暗中嘲笑她天真。
聽到後一句，於慕晴與沈霞臉色大變。
“沐白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於慕晴隱忍怒火，壓抑的聲音帶幾分警惕與防備。
“彆胡鬨，快讓老馮把圓圓帶回來，那些變異喪屍很危險，老馮一個人不能完全護住她。”
沈翰飛走出來，嚴肅地開口。
對沐白裔的腦回路他多少摸清了一些，她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她應該有幾分把握讓老馮變回人類……當然，將圓圓變成喪屍的念頭也不是假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老馮和圓圓弄回來，他們身處喪屍堆中非常危險。
那些看似聽命老馮的變異喪屍十分詭異，明明剛開始的時候還一視同仁地攻擊老馮，怎麼才沒一會兒就讓老馮成為它們的頭領了？
因為一些原因，基地外圍的鮮少有喪屍出現，這次突然湧現的變異喪屍居然一點預兆都沒有，包括那些粗大砸落的大樹……
這些憑空出現的東西，更像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但他很清楚，普通人類根本沒有這種能力，而除了人類之外……等一下，或許是……
沈翰飛頭腦飛速轉動，驀然想到某種可能，眼眸微微沉了下來。
“沐白裔，你現在還能控製老馮嘛？”他嚴肅地問。
她遲疑了一下，“小偶人不見了，想要重新控製它有些麻煩。”
小偶人是控製老馮的重要紐扣，老馮不是她的傀人，小偶人才是它真正意義上的掌控者。
說完，她跳下樹乾，沒讓傀骨跟著，獨身一人朝老馮靠近。
“老馮，你什麼時候收的這些小弟？和你一點都不像，長得難看死了。”
她漫步著，像是閒聊般對這些因她接近，想要衝上來攻擊她，卻被老馮低吼製止的變異喪屍們指指點點，滿臉嫌棄。
沐白裔在距離它不遠不近的位置上停步，雙手抱胸，昂著頭看著它。
目光清亮，直視著它眼底。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才過了片刻的時間。
她微歪著頭，眨了眨眼睛，朝它招手。
“老馮，過來！”
老馮朝下意識地朝她走了幾步，便被突然移到身前的變異喪屍給擋住，它頓時停下。
沐白裔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遠處的沈翰飛見此，更是對自己的猜測肯定了幾分。
“我答應你，會讓你和圓圓一起生活，無論在任何地方，你們都能永遠在一起。”
沐白裔真誠地朝它伸出手，深邃的黑眸片刻不離地直視著它的雙眼。
“老師，請相信你的學生一次，好嗎？”平靜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柔和。
她沒有再稱它‘老馮’，而是帶著敬稱的‘老師’。
老馮那隻仍屬於人類的黑眼瞳，其中呆滯渾濁逐漸散去，慢慢恢複了幾分清明。
“沐……沐……”它呢喃地動了動嘴唇。
“老師，你說過你女兒很喜歡吃糖，你覺得如果她變成和你一樣的喪屍的話，還會喜歡吃糖嗎？唔……是還能吃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