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完全收回了對老馮的束縛，也相當於收回了他的‘生命動能’。”沐白裔想了一下，努力用人類簡單用語解釋：
“唔……也就是生命力。”
魏萬一臉茫然。
“如果之前沒有小偶人為他持續提供生命力，老馮就和其他喪屍沒有區彆。小偶人為他護住了最後的一絲意識，自然也需要給他提供相應的生命力，這就是老馮為何沒有完全喪屍化的原因。”
魏萬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神情微變，心裡不好預感愈發變大。
妹子，你跟他說這些做什麼？他根本不好奇，一點也不想知道這麼透徹。
“現在的老馮自然也不能缺少生命力的供源，如果改造沒有出錯的話，你的那把‘傳承鑰匙’現在就是老馮的‘生命動能’。”
她慢條斯理地說著，踱步走向沐愉心。
“妹子，你放心。既然那把鑰匙已經送給你了，大哥我就不會再討要回來。”魏萬義正言辭，完全忘了不久前自己還惦記著拿回鑰匙的念頭。
沐白裔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睛巴眨了兩下：
“我以為你知道……”
“知道什麼？”他疑惑。
“那把鑰匙是屬於你的，除了你，彆人都無法發揮它的作用。包括起啟用它的改造功能以及……為老馮提供的‘生命動能’。”
“這一點，我也是才知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老馮的身體無法被改造。”她指著魏萬那已經自動愈合的傷口道。
“老馮和那把‘傳承鑰匙’幾乎已經融成一體，‘傳承鑰匙’需要你的血液才能被啟用，發揮功效……老馮也需要你。”
“什麼？！”魏萬臉色大變，有些失聲地叫喊。
“你要我給他提供血液？而且是持續不斷地供應的那種？”他瞠目而視，一手指著不遠處的老馮。
沐白裔麵色不變地點頭。
“憑什麼？”他麵堂沉黑，雙目火花燃起。
“你有兩種選擇。”她抿了一下有些乾澀的唇瓣，接過傀骨遞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口，潤潤嘴唇，說道：
“主動獻血和被動獻血。”
“這兩個有什麼區彆嗎？”他呐喊著。
“有區彆。”她一臉認真，“主動獻血不會疼，被動的話……之前的趙剛死命追著你不放，應該也是為了你的血吧。”語氣肯定。
這一點，他當然清楚。
“你不是說他不會變成趙剛那樣嗎？”魏萬驚懼道，“難不成他還能強行吸我的血？基地裡可不允許這種吸人血的存在。”
“妹子，你是把他從喪屍變成了吸血鬼嗎？把吃人肉改成吸血養命，你就不怕我為了自衛一槍把他給崩了？”
他可不是什麼手無寸雞之力的廢物，若惹毛了他，他可是會殺人……不，是滅屍的。
這個屍是喪屍的屍，會吸血的老馮，即使現在看上去和人類沒什麼不同，但在魏萬看來，那絕對不是人類。
你見過需要吸人血來為生的人類嗎？而且，還偏偏隻要自己一人的血液。
沒錯，他這就是偏見。
“你打不過老馮。”沐白裔一臉肯定。
魏萬一噎，“你認真的？”他問得無比認真。
“老馮說過，騙人的人不是好人。”她亦回答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