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俟倒吸一口氣,腳下連連後退幾步,遠離這凶殘的男人。
若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死,也少不了要在床上躺幾個月。
他臉色一變,一改和沐白裔對峙不讓的態度,當即軟了下來。用那種軟綿又無辜的聲音道:
“大哥哥,你為什麼突然又打我?”
左俟的模樣當即讓分彆站在一旁的王丹雅和沐愉心兩人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腦海中不由得閃現出在學校裡一對特彆出名的同性‘情侶’,當然所謂情侶身份未經官方驗證,但女生們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和全方位無死角的腦補之下,早已經認同了他們這種感天動地的感情。
這男生對沐白裔(小木頭)凶得不行,一對上傀骨卻又瞬間軟了下來,還一聲聲軟糯又‘親密’地叫他‘大哥哥’。
兩人的眼神一下子錚亮起來,難道這個男生對傀骨……一見鐘情?!
光想想就讓兩人不由得激動起來,她們看著傀骨和左俟的眼神明顯變了,帶著一些古怪的憐憫和支持。
感受到那古怪的眼神,左俟回看了兩人一眼,麵色帶著奇怪和困惑。
憐憫什麼?支持什麼?同輩的女生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嗎?真是腦子有病!
暗自嫌棄了一番,他轉向傀骨,語氣仍然天真無害,身體卻一直處於緊繃的警惕狀態。
“大哥哥,我沒有得罪過你,也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凶?”
這番示弱的行為落在那兩個‘腦補’的少女眼中,簡直就跟情人撒嬌一樣,心裡又是一陣激動不已。
“因為你說我醜,還說他醜。”沐白裔替傀骨回應。
她對自己這具軀殼的外貌沒有要求,反正自己又看不見。所以他說自己醜的時候,並不太在意。
她不太在意,但是傀骨可是十分在意,比說自己醜還要在意無數倍。
“我哪有說他?”左俟反駁一句。
家人是有關聯的人,全家就是所有有關聯的人的總稱,這是沐白裔對於家人的理解。
傀骨和自己的傀絲有關聯,自然就是自己的家人,傀骨也是這樣認為。
“傀骨是我全家的一部分,你剛剛不就是說他醜嗎?”她理所應當道。
“靠,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說是一家人,你騙鬼呢!!”左俟忍不住罵了臟話。
沐白裔眉頭一挑,也不過多解釋。她歪了下頭,輕輕倚在牆上問道:
“小弟弟,確定還要和我們爭奪房間的歸屬權嗎?”
語氣禮貌十足,就像問他‘請問要喝茶嗎?’一樣客氣。
“當然……”左俟下意識回應,乍眼一見傀骨挽起袖子,露出強健有力的的手臂,一副準備幫人鬆鬆骨質的姿態。
他突然覺得剛才斷掉的肋骨隱隱痛了起來,當即話鋒一轉:
“當然沒必要,不就是一個房間嘛,這裡又不是隻有那一間房,那房間就當做送給大哥哥初次見麵的禮物了。”
他識時務地開口,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樣完美地掩蓋了他被迫讓步的不滿和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