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可能會這樣認為,但原身本是變異喪屍的傀骨不會有這種猜測。
畢竟無論**如何變異、化形,大腦都不是容易異變的部分,裡麵的腦髓更是難以複製,想要讓其精髓的部分增多,幾乎難以辦到。
所以傀骨肯定,這隻奇形喪屍的大腦還是隻有人類大小,隻是被它深藏在體內。
隻要大腦不毀,它的這些傷勢也隻是看上去慘烈了一些,遲早都會複原。
他這一番胡亂戳砸的舉動,也是為了確定它的大腦位置,直攻大腦才能讓它致死。
找到了!
傀骨在刺入一根粗重的鋼筋之後,驟然發現了這一處異樣。
他麵無表情地躍到高處,朝卡在大肉怪軀體中央的那隻無頭喪屍伸出一隻手臂……
“住手!!”韓鬆月大喝一聲,帶著幾分冷冽的語氣忽然傳出。
“傀骨,如果你不停手,那她的生命就有危險了。”
韓鬆月不知何時站在沐白裔身後,一隻手掌攏住她的脖子,有些微長又尖利的指甲抵住她的頸動脈。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傀骨確實停住了下麵的動作,並且回頭望了過來。
“鬆月姐!你做什麼?快放開她!”
王丹雅大驚,衝上去就想攔住她,卻被幾位警衛牢牢製住,動彈不得。
韓鬆月無視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傀骨的方向。
按理說沐白裔不可能這麼輕易被她拿捏住,但因先前長時間操控無頭喪屍,消耗了過多傀力,實力嚴重下降。
再加上韓鬆月不知何故獲得的能力也遠超普通人,一時之間被她製住也不是不可能。
於慕凝一臉沉靜地站在一旁。
相比於王丹雅的心急萬分,沐白裔顯得十分泰然自若。
她當然不慌,實際上,若不是現在傀人的緊缺,她巴不得趁機早點換一具軀殼。
“哎呀呀!好凶喲!好嚇人啊,這女人的生命有危險哦,那該怎麼辦呢?”
一旁的‘人形掛件’幸災樂禍,看戲不嫌事大,語氣挑釁又氣人。
被傀骨扔出去後,他躺子臟亂的地上,也不急著起身,反倒像是享受一般,整個身子窩在淺坑裡,恣意又輕狂。
“殺了,殺了,全殺了。不殺留著乾嘛?留著一點用也沒有。”那語氣說得像這一餐要殺雞吃肉一樣隨意。
他似乎有些關注傀骨的擇取,又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隻是單純地為了滿足自己的劣根性而已。
“美女,不用顧及他,那就是個無情的男人,這女人死了也沒關係,他不會聽你的。”他悠哉地朝韓鬆月說道,十足的挑事勁中透出他惡劣的性格。
即使他叫嚷得如此厲害,在場的也沒人搭理他,就算是身受威嚇的沐白裔也沒有投給他一個瞪視的眼神。
他仿佛是一道沒有存在感的空氣,被人忽視得徹底。
對此,他也分毫不在意,隨後扒拉一下身上有些歪斜的衣領,自言自語地開口:
“切,真是沒趣,沈翰飛這些年都認識了一些什麼人呀?膽小怕事,又無趣乏味。難怪現在變得這麼畏手畏腳,原來都是跟這些人學的。”語氣似歎息又輕蔑。
“不對,應該是說物以類聚才對。真不傀是當哥的,這種‘榜樣’讓當弟弟的我怎麼也學不過來呢。”最後一句極其諷刺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