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裔的手臂被從手肘處截斷,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她麵不改色地抬眸,輕瞥女人一眼。
數根透明的、隻有她可見的傀絲從手臂斷截出伸出,像一根根無形的觸角,無視長甲的尖刃順著爬上女人的身體。
其中一根更是直接竄上她的前額,伸入大腦。
女人瞳孔一縮,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沐白裔趁機伸出一條腿,往她腹部踢去,女人吃痛地往後退了一步。
沐白裔借力往後退,斷臂流出的血液滴落一地,觸目驚心。
王丹雅連忙跑到她身邊,震驚心痛地看著她,手足無措,似乎想要幫她止住湧出的血流,又擔心自己的動作會將傷口弄得更嚴重。
“沐、沐白裔……我們去看醫生……”她的聲音帶著許些哽咽。
“沒事!”沐白裔若無其事地將手臂放在身側,凝視著前方。
那些無形的傀絲在伸入女人的腦袋時,和觸碰喪屍大腦的情況一樣,頃刻間化為灰燼散落。
“傀骨!傀骨!你還不快過來,沐白裔受傷了,我們快帶她去醫院。”見她自己不當一回事,王丹雅有些氣急敗壞地呼叫傀骨。
實際上在沐白裔流血那一刻,無人發覺傀骨的狀態已經開始出現異常……隻是被第一時間察覺的沐白裔給暗自壓製下去了。
隻是斷了一截手臂而已,沒必要讓他毀掉這裡。所以,王丹雅著急不已的喊叫聲,並沒有引起傀骨的注意。
他仿佛一座紋絲不動的雕塑,僵硬地站在原地。
“哈哈哈!你再怎麼叫他也沒用,他現在已經無法回應你了。”
男人得意地大笑,囂張地走到傀骨身邊,玩弄一般地重重拍了一下那隻大黑熊玩偶腦袋。
大黑熊玩偶頓時從傀骨手中掉落在地上,他卻若無所覺,宛如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
“你對他做了什麼?”王丹雅立刻察覺到不對勁,驚惶不安地看著他。
“我的小血蛭可不僅僅隻會吸血,希望他的體質夠強,不要讓我的小血蛭還沒吃飽人就沒了。”
男人一腳踩在大黑熊玩偶身上,恣意又張狂。
“現在就殺人?這不太好吧……”女人見那個讓她倍感威脅的男人被製住了,心情不錯地走過去。
“你也清楚我的能力。”男人狀似無奈地攤開手,道:
“一旦進入生物體,沒有吃飽喝足是不會出來的。”麵上的自鳴得意是怎麼也遮不住。
“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人?不但傷人,現在還想殺人?!!”
王丹雅震驚十足,難以置信地大聲質問。她拉著沐白裔另一隻完好的手臂,十分警惕地往後退。
“呀,因考核遲到,所以什麼也不知道嗎?醜血蛭,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她們?”女人戲謔一笑,朝男人說道。
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向沐白裔兩人,好像某種盯上獵物的肉食生物。
“於妍眉,彆亂給我取外號。”男人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道:
“要說你自己說,我才懶得廢那口舌。”他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
“哎呀,反正是他自己不想說,這可就怪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