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衣上的塵土,斜眼掃向那些出現的人,不耐道:
“你們來做什麼?要跟我搶人嗎?”
“沒有!沒有!”
“怎麼會呢?我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而已。”
“對啊,凡事都是先來後到,先到先得。爭搶這種行為可不能出現在考場裡,帶壞以後的學弟學妹就不好了。”
……
每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違心的話,臉皮稍厚一點的完全看不出一點心虛和忌憚,臉皮稍薄一點也隻表露出一絲對著沈盂隱晦的顧忌。
但很顯然沈盂在他們當中還是有一些地位,至少沒人敢輕易得罪他。
這些人都是被方才打鬥的動靜引過來的,一見沈盂在此,其中有幾人便心生了幾分退意。
“沈二少,不知你是否碰到一個名叫沐白裔的女生?她身邊還跟著一名成年男人,好像是叫傀骨的人?”
有人開口問道,他甚至悄然地瞥了沐白裔兩人一眼,麵露許些疑惑。
沈盂還沒開口,沐白裔則轉過身來,好奇地問道:
“你認識我?”
她能這麼主動地回應人家,也不過是因為那人正是那位背長如蟬翼般的翅膀的人。
她覺得那雙翅膀很新奇,好看又實用,想給自家傀人弄一個。
能激起自己創改傀人的靈感的人,她一向很友好。
“你、你果然就是沐白裔!”顯然那人不但認識她,似乎還見過她的樣子。
“那這個男人一定就是傀骨了!”他篤定地指著傀骨,倏然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沈二少,讓我來替你收割他們吧!‘人頭’算你頭上。”他蠢蠢欲動地摩擦著拳頭,衝沈盂開口道。
這人的敵意顯而易見,甚至不惜將這兩‘人頭’的積分讓給沈盂,可見他的針對性極強。
若是往常,有人替自己做事,沈盂定然樂意至極。但這種十分明顯的‘無事獻殷勤’的舉動顯然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
沈盂是誰?他可是腦子無比好使、得罪學校老師還能輕而易舉全身而退的小霸王。
他又不是無腦的蠢貨,明顯看除了這人的心思。雖然不是針對自己,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被這種低級的蠢貨給牽連了?
他可以隨便搞彆人,但彆人休想搞到他,就算是無意的也不行!
於是,沈盂話不多說,挑起眉頭,似欣賞地看了他一眼,噙著意味不明地笑容,朝他勾勾手指。
那人以為沈盂同意了,神色興奮地快步走到他身前,一副聽候差遣的模樣。
沈盂滿意地伸手摸上他的頭,笑得很是純善。
本以為是讚揚地摸頭,誰知下一秒,沈盂凶狠地抓起他的頭發,將他腦袋狠厲地砸向地麵。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想借我的勢替你背鍋?背後的人這麼猖狂,竟然連我都敢算計?是不是我不在的期間,小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以至於讓你們一個個以為我現在如此好脾氣?”
他每說一句,便狠狠地將他的頭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砸向地麵,很快便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坑。
“啊!沈、沈二少,饒、繞命啊……”男人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便一臉血跡斑斑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