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嗜血大嘴猛地一口將人吞下,令人汗毛直立的咀嚼生骨聲傳出。
眾人麵色一白,齊齊往後退一步。
甚至有人難以自製地衝沈盂惱怒道:
“沈二少!!你不是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裡就是出口?”他冷冷地開口,陰沉的眼神透著一絲殘忍。
“大家都是追著那些突然離開的手臂而來,儘頭處是不是安全出口,自己都無法辨彆的蠢貨,死了還要怪在彆人身上嗎?”
平淡的語調透著一絲危險,讓那開口的人一陣膽寒,猛地驚醒過來。
他、他他居然質問沈二少?
“我、我錯了,沈二少,我……”忙不迭地開口,慌張錯亂地想要道歉和辯解。
“閉嘴!吵死了!”沈盂不耐煩地一揮手,那人的嘴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劃過。
“唔……”他猛地後退幾步,痛苦的呻吟聲無法自製地傳出。
他的嘴被一道看不見的刀刃一劃而過,將下巴連同舌頭直接劃開。
舌頭掉地,而下巴好似脫臼般無力地掛在臉上,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沈盂這人嘴毒,心也狠。
其餘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不約而同地遠離沈盂好幾步。
沐白裔麵不改色,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讓大黑熊帶將自己放下來。
自顧地走到沈盂身邊,指了指前方吞食了一人之後,自發關閉的‘那堵牆’,問道:
“小盂子,它為什麼不能出來?它的那些手臂呢?如果把它殺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裡麵有什麼寶物嗎?它也是考官嗎?滅掉它的話,是不是就能通過考核了?它……”
她仿佛有十萬個為什麼,一連串的問句丟出。
而她以為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因為在最終檢測時,便見過了像這般大體型的怪物,所以在入學考核裡再見到這種怪物也並不奇怪。
“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不懂就彆開口說話,小心我讓你的嘴跟他一樣!”沈盂麵容惡狠狠地威脅道。
“還有,你那是什麼鬼稱呼?下次再這樣叫老子,老子直接撕爛你的嘴。”語氣凶惡又可怕。
“傀骨是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沐白裔揚起腦袋,認真地開口。
“嗬……那個男人到現在都沒出現,隻怕已經自顧不暇了吧。”他得意地瞥了一眼上方,嗤笑她的天真。
沐白裔還沒開口,另一邊的韓鬆月有些焦急地質問她。
“沐白裔!小雅呢?她到哪裡去了?她為什麼沒和你在一起?”
“韓鬆月,你好煩!”沐白裔十分不耐煩地回應:
“她為什麼一定會和我待在一起?她不見了,你不會自己去找她嗎?關我什麼事?”
她微微蹙眉,語氣淡漠。
“你……”韓鬆月怒瞪著她,“明明是你將她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待在這裡她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口吻間的譴責以及憤然顯而易見。
沐白裔眼眸微垂,輕啟唇:
“她自己做的決定……與我何關?”
她抬手指了一下沈盂,不緊不慢地說道:
“就像他說的,對自己的實力認識不足,死了也是活該。”
“你!!!”韓鬆月震驚地大吼,握緊拳頭,衝她走去。
“小月,你彆衝動!”於慕凝連忙拉住她,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