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說的話,沐白裔可就不乾了。原本隻是覺得那裡麵的人和這女人長得一模一樣,讓她微微有些詫異。
還以為這世界或許真的有除了她之外的偃師存在,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既然她能從這個從未見過的世界覺醒過來,那這個地方也許有其他偃師的存在也說不定。
不過,瞧那女人一臉惘然的複雜表情,沐白裔就知道自己猜測錯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說竟然自己騙人?這種汙蔑她可不能忍受。
老馮說過,作為好人是不能騙人的。
所以,她可是一直以作為‘好人’為目標,努力融入這裡。騙人這種明顯違背‘好人’原則的事,她就更不可能去做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行為迄今為止從未出錯,更加沒有背離‘好人’的原則。
也就是說,在這點上麵她沒有做錯!
而這女人說她騙人……也就等於說她做錯了,違反了‘好人’準則。
這種憤然和委屈若用一件事來形容——那就跟一位優等生明明做了一張滿分試卷,卻被老師批錯了一道題,並且死死咬定標準答案的錯誤來評定結果。
這種無中生有的批判,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會十分忿然,更彆說是一向高傲自得的優等生了。
而沐白裔便是這樣一位容不得半分瑕疵的優等生。在她看來,凡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無可挑剔,完美無缺。
若用現在的一詞來形容,那就是完美主義者!
而她還是一名隱形的極端完美主義者!
女人那番質疑的話,讓沐白裔不悅地挑起眉,反斥她:
“我沒有騙人!不信的話,那就把它挖出來看看!”她指著那隻偌大的眼珠,語氣倔強而篤定。
“嗬,你在說什麼笑話?”女人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隻覺得這女孩真是單‘蠢’得可笑。
把那怪物的大眼珠挖出來?真虧她想得出來,隻怕人還沒靠近就被那些可怕的手臂給弄死了。
女人不耐地推開她,斥聲道:“你給我閉嘴!就算你想死,也給我等到……”
她的聲音止住,用一種不屑又妒忌的眼神狠狠剮了她一眼。
真不知道這種女人是怎麼得到那男人心甘情願的庇護的?
沐白裔下巴一昂,眼神不倔地瞥向她:“你等著,我一定要讓傀骨把裡麵的人弄出來給你看看!”
說著,她高抬手臂,五指張開,仿佛在空中扯著什麼,微微用力一扯。
“你在做什麼?”女人奇怪地看著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舉動,心裡隱隱劃過一絲猜測。
但是她無比仔細地反複望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的怪物給引去了,它厚重又龐大的身軀上,那一隻隻從剛才開始就不停地揮動的手臂們越發狂躁地大肆擺動起來。
一部分融入牆麵當中,一部分如同鞭子般肆意鞭打著四周牆麵,猛烈而凶暴,連女人的製止聲也完全沒用。
“你對它做了什麼?快讓它停下!”女人語氣急促地從沐白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