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曾經學校裡的頑劣十足的小霸王沈盂,在他麵前也會收斂很多,囂張跋扈的氣焰也不敢在他麵前肆意燃燒。
而這位左俟就是那位老師認可的唯一一個學生,是他最忠實的簇擁者,也是他最強勁的武器。
在這裡也隻有這位老師才能任意使喚左俟,他一般不管事,隻有老師吩咐的失物他才會出麵。
他此刻出現在這裡顯然也是許修能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老師為什麼要把自己叫過來來管這種小事,像這樣的事情老師一向不會理會的,隻要等著有人送到管製室再慢慢調教便是了。
“怎麼會是你?”一眼看見被眾人無聲指證的沐白裔,左俟訝異了一下。
在她周圍巡視一圈,沒有發現傀骨那男人的身影,他才暗自放鬆下來。
站直身體,雙手抱胸,掃了一眼她的輪椅,輕嘖道:“沒想到你都這樣了,還能招事。”
“我沒有!”沐白裔反駁了一句,“是他讓我自行解決的,而且又不是我動的手。”
小偶人補充了傀力,歪歪斜斜地從桌板上站起來,麵朝左俟方向,偏了下小腦袋。
仿佛再說有什麼事衝它來。
左俟一噎,看著這護主十足的小家夥,讓他莫名地想起了傀骨那個男人。
他也懶得跟沐白裔說些什麼,這小家夥是受她操控,從某種意義上也完全相當於是她動的手。
正要開口說話時,她反而先不滿地抗議起來,指著那呆呆傻傻哭喊亂吼的中年老師,控訴道:
“他真的是一名老師嗎?不但沒有書就上不了課,對自己所說的話一點也不負責,還說我狡辯!明明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本來就不是我動的手。”
“小偶人剛才也被我說了一頓,現在也正在反思中。”
小偶人配合著點點頭,那理所當然的模樣也完全沒有讓人感覺它在反思。
“後來我想了想,我不應該說它,它本來就不是學生,這裡的規矩的確不用對它有約束。況且它還在成長期,對成長中的孩子有太多約束反而會限製它的發育。”
她緩緩說著,還自顧地點了下頭,安撫似的摸了摸小偶人的小腦袋,似乎在寬慰它受傷的小心靈。
見她居然把一個人偶娃娃似乎當成孩子一般對待,左俟和在場的人都十分驚愕。
但聯想到鑒定了她傀儡師的身份後,大家又覺得傀儡師把自己的傀儡當做自家孩子來對待,好像也挺正常的。
隻能說他們對傀儡師還沒有深刻的了解,不然如此人性化的傀儡可不是一般的傀儡。
“好了,我知道了。”左俟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頭,對她那時而新奇的腦回路也有了一些了解,也不和她爭執。
就是自家老師似乎莫名對她另眼相看和那種少見的、蠢蠢欲動的期待。
難得見老師對一個人起了興致,左俟也不想掃了老師掃了的興。
“你跟我去管製室吧。”他慣常冷冷的聲音說道,讓人把這失心瘋中年老師給帶下去檢查,隨後帶走沐白裔。
留下麵麵相覷,心思各種猜疑的同學們。
“哈!才剛來就帶去管製室,她完蛋了!”
“好可惜,我還想多見識一下她的傀儡術呢,剛才發生得太快,我都沒看清她是怎麼操控那隻人偶呢?你們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