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一雙眼睛嗎?”沐白裔撫著下巴,淡淡的語氣透著一絲揶揄。
她望著那雙黯淡得仿若蒙上了一層灰質一般的眼睛,忽然發現這樣的眼珠還挺難看的。
“主人,我有眼睛!”傀骨認真嚴峻地解釋。
“裡麵殘碎的記憶透露出這具身體不是瞎子,眼球也完整無損地待在該待的地方,並且‘我’沒有失去感知周圍的能力。”
沐白裔怔了一下,隨後忍俊不禁,伸出一隻手指,彎曲起來,毫不客氣地在他那雙‘仰望’著自己的眼睛上敲了敲。
發出微沉的磕碰聲,堅硬得就像敲在一顆石頭上。
完全沒有眼睛該有的柔韌和彈性,在她這番顯得有幾分粗魯的敲擊下,沒有出現應有的濕潤,甚至連眼皮子也沒眨一下。
“有感覺嗎?”沐白裔難得對他來了幾分興致,嘴角噙著笑。
“主人如果覺得舒服,請繼續這樣做。”
傀骨紋絲不動,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穩得無論她如何敲擊都不會晃動一下。
“真的沒有感覺呀?”沐白裔若有所思地繼續敲了幾下,發出輕微卻不可忽略的咚咚聲。
“沐白裔!你今天怎麼沒去上……”正推門進來的王丹雅,好巧不巧看到了這一幕。
而沐白裔也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打斷自己的動作,又敲了幾下,才心滿意足地放下手來。
“你、你你……你在做什麼?”王丹雅結結巴巴地開口,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昨天她也因為圓圓的精神攻擊弄得失控了,後來和那些人一樣被製住後,打了抑製劑才恢複過來。
“你該不會想弄瞎他吧!”王丹雅震驚,隨後連忙上前阻止她的行為。
“這可不行,不能因為昨天你遇到危險他沒有及時趕到,所以就懲罰他吧。”
王丹雅試圖把半跪在地上的傀骨給拉起來,發現他竟然重得不可思議,讓她使出渾身力氣也無法拉動半分。
她放棄了,喘著氣朝沐白裔道:“就算要懲罰他,你也不能傷害他的眼睛啊。人的眼睛是非常脆弱的,你這麼用力會弄瞎他的。”
“他要是瞎了,什麼都看不見的話,怎麼保護和照顧你?”她苦口婆心。
沐白裔巴眨了一下眼,微微歪著頭,繼續吃著手裡的食物,無言地看著她。
“主人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傀骨站起來,高壯健碩的身軀站在床邊。
“……好、好吧。”雖然仍然是麵癱一般的臉色,但王丹雅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悅。
“……是我弄錯了。”她尷尬地訕笑一下,“我就說嘛,沐白裔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傀骨對沐白裔的袒護簡直令人發指,但她也不敢說什麼。
“沐白裔,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呀?就連傀骨也沒去。”
她恢複過來,接受了那些人一係列的檢查之後,才獲得了自由。
一得到自由,她就馬上來找沐白裔了,誰知她居然沒去教室上課,她便來這裡找她。
昨天事發突然,很多人因為精神攻擊都發生失控了,醒過來也沒了那段記憶。
而這件事似乎影響很大,上麵下了封口令,少部分知情的人也不敢隨便提起。
所以她才來找沐白裔,打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