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裔自然不會這麼聽話,但摸清了她性子的許修能總能有辦法讓她安分地待在這裡。
最有效的自然是從實驗室裡給她帶來一些蘊含特殊能源的物質給她。
可惜都全入了小偶人的肚子,沒能讓他親眼見著沐白裔親手製作傀人的過程。
因為時間充裕,沐白裔也在他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也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如異化者和墮化者相當於另一種形式的‘喪屍’,末世前就已經存在,隻是被隱瞞了下來。
再比如,所謂‘繼任者’就是擁有由血脈中傳承下來的特異力量的人。
這一類人擁有天賦異稟的奇特能力,但有的人需要一定的契機才能獲取,有的人需要某種東西的獻祭才能得到……能力不同,傳承不同,獲取力量的方式不同。
一旦能完全獲取這種能力,身體和力量比那些異化者更為強悍,而且不會出現任何副作用。
而於慕晴之所以對圓圓如此偏愛和重視,是因為圓圓的母親。
圓圓的母親毫無疑問是一名‘繼任者’,而她的存在卻注定了要走向獻祭道路。
於慕晴是這裡唯一一個從血脈裡獲得完整能力的人,是因為圓圓母親的獻祭才能讓她成功。
她對圓圓懷著深深的內疚和歉意,想方設法補償她,在得知圓圓被感染之後,仍然沒有放棄她,動用自己所有力量來保護她。
雖說是圓圓母親本身心甘情願、毫無怨言的選擇,但許修能卻還是怨恨上於慕晴以及她身後的於家。但也沒有做出報複行為,也是看在她的麵子上。
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不能說,也毫不掩飾自己對於慕晴的厭惡。他一直想把圓圓搶過來好好撫養長大,但奈何圓圓母親臨終前是將圓圓托付給於慕晴而不是他。
他雖然在這裡地位特殊,但也不是什麼都事都能隨心所欲。
“經過昨天的事之後,恐怕她的少主地位就要開始動搖了,以後做事也會有很多限製。”說著,他不由得愉悅地笑了起來。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快護不住圓圓了,所以才默認將圓圓放在我身邊。”
“獻祭是沒什麼?”沐白裔沒去在意那些毫無相關的事,她對這個生出幾分好奇心。
也不知道許修能教導學生一向如此,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說,還是他根本就無心教導,隻想找個人隨便嘮嗑一下陳年舊事而已。
“哈哈,沒想到你還挺會抓重點的,你比想象中還要聰穎。”許修能絲毫不遮掩對她的讚賞。
“獻祭呀!簡單來說就是以一物換另一物的交換手法。‘繼任者’的血脈奇特又古老,不知從何而來,但血脈能力越強大的人越難以獲取其中的力量。”他一下子正經起來。
“你彆看學校裡的‘繼任者’雖然擁有不凡的力量,但那都不是全部,隻是血脈中的一小部分力量而已。”
“取用一小部分力量就能堪比那些異化者,甚至更勝於他們,就足以知曉這種力量的強悍程度了。”
“但大多數人都隻是開發了血脈中的小部分力量,隻有於慕晴才是完整開發了血脈力量的人。而她能夠做到這一步,就是依靠圓圓母親的獻祭。”提及這事,他眼底劃過一抹怨念。
如果說‘繼任者’的血脈是被封鎖在體內的珍貴寶藏,而圓圓母親的‘獻祭’就是打開這箱寶藏,讓人任意取用的鑰匙。
“昨天那把鑰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也是一個開啟‘繼任者’血脈的獨特鑰匙,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繼任者’如此幸運。不需要‘獻祭’就能有機會完全開啟血脈。”
許修能這幾年專注研究開發‘繼任者’血脈的實驗,所以對這種東西十分了解。
想起於慕晴那可大可小、威風凜凜的誅黑鏈,甚至還很霸氣地綁過那隻大型喪屍,她忽然有些羨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