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給王丹雅解惑,韓鬆月的一切變化都無跡可尋。
“這就是所謂的恩將仇報嗎?”沐白裔無聊地看了這場無意義的爭論,嗤笑道。
“和上次一樣,這次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她閒散地倚靠在傀支身上,仿佛她剛才的異樣隻是一場幻覺。
“上一次你說你想要活著找到韓鬆月,你們約定好了,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的話讓韓鬆月臉色一變,越加勃然大怒,仇視大目光直射王丹雅。
“王丹雅!”她怒極大吼,“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想死就算了,竟然還想拉我陪你一起去死!”
不知是有意無意,她誤解了沐白裔這番話,卻好像更有了底氣。
“你這個叛徒!還好我及時發現你的異心,否則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你們兩個害死!”
“韓鬆月……”王丹雅震驚不已,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想自己。
滿心愴然的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雙眼複雜又無比哀傷地凝視著韓鬆月。
“這就是所謂的‘姐妹情誼’嗎?”沐白裔見狀,甚是覺得無趣。
在她記憶中,沐愉心曾經十分羨慕地望著韓鬆月她們。她說,那樣的姐妹情她也要有。而每一次,她的餘光都會悄然地放在呆木無神的沐白裔身上。
然而,無論是曾經的沐白裔還是現在的她,都不明白那餘光中的熾熱,是一種潛藏許久的渴望與期待。
甚至在她覺醒過後,那樣的餘光更是頻頻落在她身上,那樣欲言又止中又蘊含著不知所措。
沐白裔不知她心中的渴望,卻對她話語中的羨慕之事心生幾分興味,所以她才願意給王丹雅機會,甚至無視韓鬆月對自己的敵意。
畢竟從一開始,韓鬆月和她那所謂的姐妹團對自己就沒什麼好態度,威脅、恐嚇甚至是教訓、欺辱她們都想對她實施,隻是從未成功而已。
一開始王丹雅對此也是冷眼旁觀的態度,不過分參與,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隻是後麵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沐白裔意外救了她的性命後,才有了改觀。
說到底沐白裔和她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矛盾,都是校園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麵對這樣的末世下,根本不足以為談。
她們是那個小城鎮裡僅存活下來的幾個人,還是同一年齡階段的少年人,一同經曆過艱辛的困境,曆經生死離彆,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她們本應該是團結一心的同伴才對。
王丹雅不理解,韓鬆月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就算她之前對沐白裔有再多不滿與怨念,但一起經曆了這麼多,都該全部消散了啊!
現在不僅沒有,韓鬆月對沐白裔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敵意越來越深,連理由都顯得有幾分不可理喻,王丹雅很了解她,明明以她的本性是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的。
如果她真是那種人,以王丹雅那聰穎又早熟的腦子,根本不會跟隨她這麼多年。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王丹雅心累地開口。
難道真的是末世改變了這一切嗎?自己也似乎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