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沒想到啊,李開霽瞧著高大威猛身強力壯竟然腎虛嗎?
黎葉悲痛點頭,“對,男人的難言之隱。”
鄒子真一臉恍恍惚惚,仿佛這個世界已經崩塌,“李開霽……腎虛……”
瞧他那傻樣,黎葉懶得等他反應過來了,直接帶著兩黑乎乎的拖油瓶走了。
作為一朵黑蓮花,時刻謹記著如何利用一個人已經是本能。
如果鄒子真不來招惹她還好,黎葉還能恪守下做人的基本準則。
但是既然鄒子真硬是要湊上來……
鄒子真這人雖然作風不行,人也傻乎乎,容易被騙,但是他家庭背景卻很值得注意。
搜索原身的記憶,黎葉知道,鄒子真這人講究的是一個你情我願,做不來仗勢欺人的事情。
所以,黎葉不介意直接他一點甜頭,一個吸引他的甜頭。
就算鄒子真知道黎葉不懷好意,這個甜頭他也不會忍著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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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葉徑直路過了車站。
她並不打算下鄉投奔原身的娘家,就那家吸血鬼的人家,能指望得上嗎?
若是眼巴巴的去到那裡,隻怕迎來的是更加惡劣的欺辱。
黎葉根據腦海裡的記憶,來到了距離李家較遠的另外一個大院。
她先是在外麵觀察了下這大院的情況,是標準的四合院,建築不算太舊,進進出出的人都比較體麵,衛生情況也還行。
黎葉估計了下,這大院住的人估計有五六十人,對比一般的大院,已經算少人了。
黎葉先從包袱裡掏出了一盒煙,這是在李家收拾時,李父塞的,在外麵行走注重的就是一個人情。
她拿著那包煙,徑直去了保安亭,看到了站那兒穿著軍大衣的一大爺。
“大爺,”黎葉笑得甜甜的,“你知不知道這大院有沒有人出租啊?”
保安大爺一抬頭,看到黎葉就忍不住哎呦了聲,好俊的一小姑娘!
皮膚又白又細,眼睛又黑又亮,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簡直是他見過最俊俏的姑娘了。
大爺仔細一瞧,就看到了黎葉身上的料子,好家夥,一身的藍黑色的確良,還拎著倆皮革背包,手上還戴著北京雙菱石英表,這一看,就知道來頭不小。
聽清楚黎葉要租房,大爺又仔細打量了下,這次就注意到她身後的兩小孩了,“姑娘,你要租房?”
一個單身女性帶著兩小孩來租房?
黎葉垂下頭,抿著嘴唇,“我對象為國犧牲了,公公婆婆要趕我和兩孩子出門,我一個弱小婦女,要不是真沒辦法了,也不會帶著幾個小孩來這裡租房子。”
“哎呦,我的天,你對象是烈士,你公公婆婆還這麼狠心要趕你出門?!”
保安大爺那大嗓門一出,方圓百裡都聽見了,院子裡立刻拋出了好幾個看熱鬨的人。
“老孫,你說啥呢?哪個烈士犧牲了還被趕出來?”
“娘哎,對象為國犧牲後,竟然被公公婆婆趕出來了?黑心啊!”
那幾個看熱鬨的人立刻圍上來,瞅著黎葉的目光像是機關槍,異常灼熱。
“我瞧這姑娘家裡條件也挺好的,那公婆咋就這麼黑心?”
“這你小孩吧?咋衣服都沒一件好的,太埋汰人了!”
“姑娘,你是真被趕出來了?你這是出什麼事了?你公婆咋這麼黑心腸呢?”
黎葉深刻的感受什麼叫做一個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
是的,人,而不是女人。
在這個娛樂新聞匱乏的八十年代,黎葉這一出故事,著實很吸引人矚目。
黎葉也沒讓大家失望,眉眼低垂,聲音哽咽,“我公婆是覺得我配不上我對象,他們要我和我對象離婚,然後讓另外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嫁給我對象的牌位。”
啥?
離婚?
嫁給牌位?
“哎呦,我的老天爺,閨女,你沒瞎說吧?你那公婆真乾出這種事?”
“我看你這一身,你那公婆條件應該不錯吧?咋腦子這麼糊塗?”
黎葉聲音哽咽,但卻字正腔圓,務必把信息準確傳遞出去,“因為算命的說那小姑娘旺我公婆家,所以,所以我公婆就……”
這話沒說完,但越是這樣,越是引人遐想。
幾個圍觀著看熱鬨的人,本來看她穿著得體,又帶著石英表,人長得也漂亮,還以為她這是和家裡鬨矛盾了,才出來住房子呢。
沒想到這麼一俊俏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悲傷淒慘的故事。
頓時,他們就覺得這小姑娘可憐極了!
不過,有頭腦清醒的人提出了疑問,“你被公婆趕出來,咋不回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