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卻能叫出他的名字。
閭丘虞:“你認識我?”
藺宗溟:“算是認識,我們和你的父母是同事。”
他身後還站著一人,背著包,娃娃臉,長相清秀,緊跟著對閭丘虞笑道:“你好,閭先生,我們是特地來找你的。”
“我叫阮飛白,這位是我的隊長兼老大藺宗溟,我們都是你父母的同事,儘管不是一個部門哈哈。”
阮飛白抓抓頭發,介紹一下彼此後繼續說:“我們自末世前就出發來S市了,卻沒有想到末世降臨的這麼快。”
“不過,雖然經曆一些波折,但總算順利來到閭先生的住處。”
閭丘虞表情不變,看似不動聲色,心下卻是猛地一跳。
——‘卻沒有想到末世降臨的這麼快’。
他們難不成知曉會發生這場災難?
怎麼可能……誰能預料?
何況他父母都是文職人員,而這兩人明顯不像,尤其是他。
閭丘虞看向藺宗溟,一身危險凜冽的氣質,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和猶豫。
在拔掉趙群身上黑色的尖刺時,展現極致的力量、躲避速度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程度。
這是在實戰訓練下獲得的成果和反應能力。
至於他皮膚的防禦,閭丘虞沒有錯過在黑色尖刺鋒利的頂端試圖攻擊劃過對方的手臂後,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這種強悍驚人的防禦力恐怕也是同樣變異的人。
閭丘虞對他們所說的話暫時存疑。
阮飛白:“這些人應該還有同夥吧,閭先生,需不需要我們幫忙處理掉……哢。”
他用手掌在脖頸旁邊比劃兩下。
保安老劉哆哆嗦嗦不敢動彈,嘴裡不住求饒,他是被威脅的,迫不得已啊。
不等逼問,他就馬上抖落出趙群同夥的事情,剩餘人數、攜帶武器之類。
還有,彆墅一部分業主懼怕趙群的能力,轉而服軟投靠。
業主聯合並不是鐵桶一個,有人領頭,就勢必有人不滿不平。
矛盾永遠在人與人之間發生。
閭丘虞:“確實,需要幫忙。”
兩個送上門的免費打手,不用白不用。
警長留下來看守著保安老劉、趙群他們。
大概是信任趙群的緣故,門口這邊過去四個同夥不至於連一個人都搞不定。
彆墅裡,其餘的人就安安心心的等待,外麵望風的都沒有。
夥同趙群透露消息的那名保安叫周盛。
他眼神惡意地打量著這群被綁起來形容狼狽的業主,心裡隻覺得暢快極了。
他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把這群人踩在腳底下,欣賞他們痛苦流淚的姿態,聽著求饒聲音,掌控對方生死。
這種體會不禁令周盛渾身戰栗、熱血奔湧,升起極大的滿足感。
他當然不是和業主有多麼深刻的仇恨。
實際上,末世前周盛在彆墅區混得不錯,路過問候一聲、遞根煙抽抽的事情常有,不是所有業主的脾氣態度都不好。
隻是周盛表麵樂嗬嗬,內心卻不停咒罵,對往來豪車,衣著光鮮的人不忿。
業主對他好是居高臨下的施舍,不好是瞧不起。
周盛性格扭曲刻在骨子裡,但他慣會偽裝。
之所以關注閭丘虞也是因為嫉妒自卑。
那是他無論如何都追趕不上、比不了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很快,他也會將閭丘虞踩在腳底折磨虐待,撕破他漂亮的臉蛋。
嘖,一個男人居然長得比女人都還要好看。
這時,低低的哭泣聲打斷周盛的妄想,他抬起頭掃了眼。
閭丘虞住宅的隔壁是一家三口,姓李,末世前在亭子裡聊天的其中一位就是李阿姨。
可惜現在一家三口隻剩下兩人,李阿姨和她的女兒李芯芯。
李叔則由於最初反抗趙群這夥人被殺雞儆猴,一槍崩掉了性命,屍體仍擺放在彆墅客廳的地板上用作威懾,鮮血流淌,不忍目睹。
驟然失去丈夫/爸爸,又麵對這樣的場景,李阿姨和女兒怎麼可能忍住不痛苦悲戚。
但她們不敢大聲哭泣,嗓音壓抑,卻還是被周盛注意到。
“啊——”
李芯芯被扯拽著頭發從一群人中拖出。
李阿姨撲倒在地,可全身被綁,無法拉住女兒。
“芯芯,芯芯!”
“媽、媽,嗚嗚救我。”
周盛扔掉李芯芯,順勢踢了李阿姨一腳,不耐煩罵道:“叫什麼叫,給老子閉嘴。”
李阿姨不顧身體的疼,哭喊:“彆殺我的芯芯,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周盛不懷好意地嗤笑道:“誰說要殺她,我還沒玩呢,等我和兄弟們玩儘興倒可以考慮把你的女兒再還給你哈哈。”
另外幾個同夥也跟著笑起來。
“你小子有想法,嘿,這女的是長得不錯。”
“你快點玩,第二個我來。”
“這種白富美大小姐平常咱們哪有機會瞧見,更彆提……嘿嘿不得爽死我。”
周盛:“哼,你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