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德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出家當和尚、練武,後來還俗形象也沒有改變,仍舊是光頭,身材魁梧、虎背熊腰。
模樣長得不太善良,帶點匪氣,像混/黑的、剛勞改回來。
他特彆能吃,還俗以後本想當個吃播,卻沒有想到末世降臨,夢想破滅。
閭丘虞偶然遇見他兩回,一次在街上,一次是在吃飯的時候,都是見義勇為,幫了一位老人和兩個女孩。
這樣的人品性一般不壞。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戰鬥,找橡皮艇要緊。
“你來這裡做什麼?”閭丘虞問。
濟德撓撓頭:“找點能用的東西,下海,嗯……撈個海鮮吃哈哈,你們呢?”
閭丘虞與藺宗溟對視一眼,沒全相信他的話。
“我們也是,想下海看看。”
“哦哦,那咱們目的一樣。”濟德憨笑道。
話音落下後,一時相顧無言,沉默的氣氛在彼此之間蔓延。
濟德:他們不動,我不動。
不行,太尷尬了,他得找點話題。
“咳,那什麼,潛水館怎麼還養青蛙啊,我剛進來時聽見蛙鳴一片,呱呱的。”
進來後,聲音都不見了。
濟德講完,警長突然壓低身體、飛機耳,朝著他的方向哈氣,尖利的爪子都顯露出。
三人也都看過來,表情微變。
濟德見狀一懵:“兄弟,你這貓對青蛙應激啊?咋還帶凶人的捏,我、我沒得罪它吧?”
謔,這貓體型真大,看著都趕上豹子了。
閭丘虞:“我說件事情,你彆害怕。”
“啊?”濟德:“啥事?一般情況我不害怕,兄弟,你彆嚇我,不、不會有鬼吧?”
最後嗓音顫顫,抱胸,暴/露/猛男怕鬼的事實。
閭丘虞緊盯濟德身後,抿唇:“不是鬼,是……快趴下!”
他瞳孔驟縮,厲喝一聲。
濟德毫不遲疑地向前撲倒。
一條長長的舌頭瞬間襲擊在濟德原本站立的位置,黏液滴落,地麵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洞,舌頭隨即卷起又收回。
“臥槽,什麼東西?!”濟德連忙爬起,回頭看。
他渾身冒出黑色的鱗片,雙手變異成爪,尖端異常鋒利,肌肉居然又變得強壯三分,簡直快要撐破衣衫。
大腿粗壯,鞋子破裂,腳也成爪,一層層鱗片劃破褲腿。
隻見後麵的樹藤上不知何時竟趴著一隻巨大的青蛙,猩紅並轉動著的雙眼,背部的皮膚亮綠,顏色鮮豔,身體兩側為紫色,腹表白色、腳趾橘紅、腳蹼很大,體型約有兩米左右。
顯然,這隻青蛙變異了,各方麵。
它對閭丘虞等人充滿敵意的樣子,但雖警惕卻未再次攻擊。
濟德:“媽呀,這青蛙什麼品種,長得夠奇怪。”
雙方形成對峙局麵,藺宗溟沒有移開目光,道:“紅眼樹蛙。”
閭丘虞低聲說:“紅眼樹蛙主要生活在熱帶雨林中,非常罕見,是觀賞性極高的蛙類。”
“這隻是潛水館老板的寵物,為養它還專門弄了一個模擬熱帶雨林環境的展箱……你說進來前聽見蛙鳴一片?”
濟德:“是啊。”
閭丘虞神情不大好看:“我上次看到的時候展箱裡僅有一隻紅眼樹蛙。”
藺宗溟:“上次?”
“父母沒出事之前。”閭丘虞道。
自從父母“飛機失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潛水館,一直到現在。
阮飛白:“潛水館老板又給它找了一個伴?還是它自己找的?”
“不過肯定生孩子了吧。”
“紅眼樹蛙是一種夜行性動物,腳趾的末端長有可分泌特殊黏液的吸盤,在光滑的表麵也能夠自由行走。”
閭丘虞眼神掃向周圍:“這裡遍布樹藤,空氣潮濕,光線昏暗,大概是被紅眼樹蛙布置成了巢穴。”
“所以,我們現在闖入了它的地盤。”
濟德掐著嗓子小聲說:“彆管什麼蛙,蛙類是不是都看不見靜止的物體?”
藺宗溟:“並不完全看不到。”
阮飛白:“就算看不見,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站著啊。”
“老大,行動不?”
“嗯,小心紅眼樹蛙的舌頭和腳蹼,分泌出的黏液具有腐蝕性。”藺宗溟沉聲道。
閭丘虞:“而且暗處隱藏的可能不止一兩隻。”
在藺宗溟行動一語後,他與閭丘虞一同躥出。
紅眼樹蛙沿著樹藤跳躍,舌頭則靈活攻擊,腐蝕黏液在地麵砸下一個又一個的坑。
閭丘虞找機會試驗自己的能力,在這條長長的舌頭向他彈飛過來時,到半途便猶如撞上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停頓空中,緊接著,滴落的黏液反射/回去。
藺宗溟配合默契,手持潛/水/刀趁機跳起利落割斷紅眼樹蛙的舌頭。
下落時,他將被黏液腐蝕的潛/水/刀反手一丟,大力射/出,頃刻沒入紅眼樹蛙的身體,竟連手柄都消失不見。
紅眼樹蛙痛苦哀鳴,隨後無數附和的蛙鳴響徹潛水館。
呱,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