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開門就撞見池煦。
他的視線落在賀琛手上的袋子。
“真搬過去了？”語氣還帶著幾分驚詫。
賀琛不知道池煦早就看出他們倆的貓膩。
“王嬸說客房整理好了，我就不和嘉煜擠了。”
“嗤。”
池煦留給他一個背影。
裝模作樣。
池煦手裡還端著咖啡杯，他聽見許敬恒夫妻回房間的聲音才出來的，打算下樓煮一杯咖啡。
結果撞見出門的賀琛。
他平日裡喜歡喝咖啡，倒不是為了提神，隻在思考問題時習慣喝咖啡。
剛遇到一個設計上的問題，開個簡短的會也沒商討出結果，有點煩躁。
煮完咖啡，池煦對著廚房的牆發了會呆。
忽然聽見身後穿來腳步聲，轉頭看見顧嘉煜穿著睡衣，手裡同樣端著個杯子。
“牛奶溫一下再喝。”
“知道。”
顧嘉煜打開冰箱拿出一罐牛奶，給自己倒了一杯。
“大周末給自己的腦子放個假。”
顧嘉煜知道他在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煩心，但那些他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
“呦。”
池煦挑眉戲謔一笑，“我以為你眼裡隻有姓賀的。”
顧嘉煜：“……”
“剛看見他搬東西了，你們小情侶剛在一起不都膩膩歪歪的，這麼快就分房睡了？”
顧嘉煜：“……”
杯子放進微波爐。
顧嘉煜沒搭理池煦，真是閒著才會關心他。
“我挺好奇的，你……”
“你彆好奇，有本事自己談一個。”
“嘖。”
池煦滿臉都是抗拒，“談什麼戀愛，膩膩歪歪，難受。”
“…你抱著你的AI過一輩子吧。”
“也不是不行。”
顧嘉煜：“……”
“你們今天乾嘛去了？”
“不告訴你。”
顧嘉煜輕哼一聲，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喝牛奶。
池煦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眉目逐漸嚴肅。
“你們倆……”
“好著呢，彆瞎猜。”顧嘉煜以為池煦又要腦洞大開，忙製止。
池煦話都到嘴邊，還是問了出來。
“你不行還是他不行？”
“咳咳。”
顧嘉煜被牛奶嗆到，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紙巾擦嘴，難以置信地瞪著池煦。
“你在說什麼鬼話？”
“不是嗎？”池煦神色疑惑，看起來還挺認真。
池煦沒談過戀愛，但是公司的幾個合夥人都是愛玩的性子，經常把‘先做後愛“掛在嘴邊。
小陳還理直氣壯地說：肉／體契合才能心靈契合。
顧嘉煜：“……”
忽然知道小N和小P是在什麼環境下被研發出來的。
“我上樓了。”
顧嘉煜把杯子洗了放在廚房，看了眼還打算續咖啡的池煦，微微一笑。
“小心脫發。”
池煦：“……”
看著顧嘉煜的背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茂盛的頭發。
合格的霸總是不能脫發的。
＊
賀琛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猶豫著要不要去找顧嘉煜，手機還停在和顧嘉煜的聊天界麵。
五分鐘了。
顧嘉煜還沒回他。
睡了？
還是沒看到？
就在賀琛思維發散，陽台外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以為是推拉門被關好，賀琛擔心晚上下雨下雪把室內弄濕，剛走過去拉開窗簾。
隻見一道影子躍下，準確無誤地落在陽台上。
賀琛愣了一瞬。
“你…就這麼跳過來？”
“這是二樓！”
顧嘉煜還保持著落地的姿勢，賀琛大步走過去，將顧嘉煜拉起。
“乾嘛不走門？”
顧嘉煜兀自進了臥室，往床上一躺。
“不是哥哥擔心惹人多想嗎？”
賀琛被噎了一句，頓了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哥哥每次都說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賀琛：“……”
“這是在你家，而且我們…也不好讓人知道。”
戀愛遊戲是顧嘉煜喊的開始，誰也不知道遊戲什麼時候結束。
又是在顧嘉煜的家裡，還有他父母在，賀琛小心一點是沒錯。
“哦，我明白。”
賀琛：“？”
賀琛覺得顧嘉煜的明白，肯定不是他理解的明白。
“哥哥原來喜歡這種調調。”
顧嘉煜勾唇一笑。
“早說呀，我又不是不能遷就哥哥的。”
賀琛知道顧嘉煜又要語出驚人，但還是問了一句。
“遷就我什麼？”
“偷情啊！”
賀琛：“……”
彆胡說，他沒有。
“放心吧，哥哥。我們這次算名正言順的偷情。”
賀琛：“……”
真是善用詞語，精準到讓他不知怎麼糾正。
名正言順…還能叫偷情嗎？
以及……
到底誰更喜歡偷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