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1 / 2)

() 一想到那副畫麵,容總管便覺得後脊背直冒涼氣,一咬牙,心中便有了主意,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五皇子明擺著便是衝福貴去得,他可沒必要為了保住對方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

沒有理會自己額頭那瞬間便留下來的冷汗,容總管一臉不解的看向秦子軒:“五皇子這話從何說起啊,您得例錢,奴才是每月都按時交給了福貴的,從未拖欠過啊,怎麼,您竟從未收到過嗎?”

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已經開始渾身打抖索的福貴,秦子軒很是配合的做出了一幅驚訝的表情,更是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從未收到過。

“福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把五皇子的例錢給私吞了!”

得到秦子軒的配合,榮總管算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衝著他來得就好,至於福貴,雖然少了一個能辦事的人,覺得有些可惜,但跟自己的小命一比就不算什麼了。

看著榮總管那疾言厲色的神情,福貴眼淚都快出來了,瞬間撲騰一聲便跪在了地上,衝著秦子軒哀聲求饒:“殿下,奴才知錯了,奴才真的知錯了,您饒了奴才吧,您知道得,這事不是奴才做得啊……”

福貴現在可算是把自己的腸子都給悔青了,昨日裡他還在做著可以調離錦文閣,前程似錦的美夢,誰成想今日便直接掉進了地獄,回想昨日秦子軒看向他那冷厲的眼神,福貴頓時悔不當初,趴在地上連連求饒。

見福貴這幅淒慘的模樣,容總管也有了些不忍,可看著正在主位上坐著的秦子軒,容總管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你說說,都跟在人五皇子身邊這麼些年了,竟從沒看出對方這個這般厲害的主,還把人惹到這種程度,這不是自己作死又是什麼呢。

不過看在往日裡那些孝敬得份上,容總管一時間並沒有說話,畢竟,他若是開口了,那就是徹底得把福貴給打入深淵了,對方畢竟伺候了五皇子這麼多年,五皇子又年幼,興許便心軟了也說不定呢。

抱著這樣僥幸想法的容總管卻不知道,秦子軒本來是沒想要與福貴計較得,全是因為對方再一再二,接連不斷的把主意打到小團子的身上,把他給徹底惹火了才會如此。

若是他知道,現在便不會再等著秦子軒表態了,而是直接就把這個自己作死的東西處置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連點眼色都看不懂的東西,現在不死以後也活不長。

見兩人在那裡作秀一般哭哭啼啼,磨磨蹭蹭,秦子軒幽幽的說道:“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得話,又會是誰呢,難不成還是容總管不成!”

說著,秦子軒的眼神便落到了榮總管身上,看得後者瞬間一個激靈,也不猶豫了,直接便是一腳踹在了福貴的身上,把後者踹得在地上滾了兩滾。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本公公看你平日裡還算機靈,才把你派過去伺候五皇子,沒成想,你竟然如此見錢眼開,連皇子供奉都敢貪汙,我今天便打死你,省得你丟人現眼!”

容總管邊罵邊踹,下腳可謂是毫不留情,把福貴像是個球一般踢過來踢過去得,滿屋子裡全是福貴的哀嚎之聲。

可即便是這樣,福貴也不敢把事情推給榮總管,現在他把事情擔下來,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可若是他敢反咬一口,那便連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吃東西,而是用兩隻小爪子捂住眼睛,一幅不忍直視模樣的小團子,秦子軒無趣的看了眼這不斷在他麵前作秀的容總管,眉頭皺了皺,便叫了停。

“行了,榮總管,這處理犯了事的太監,是你的職責,卻也不必在本皇子的麵前,該怎麼辦,你心中有數,本皇子便不打擾你了……”

說這話,秦子軒便跳下了椅子,順便把懷中小狐狸捂著眼睛的小爪子扒開,可低頭一看,才發現這小家夥的爪子中間都留著縫隙呢,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還能看到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頓時覺得有些無語,這算是狐狸版的掩耳盜鈴嗎。

“是是,五皇子您說得是,這事奴才定會給您一個交代,明日再敬事房用完刑之後,便將這狗奴才打入辛者庫,絕不會輕饒!”

榮總管斷然說道,很是有種指天發誓的感覺,像是真的對於福貴的行為已經恨之入骨了一般。

秦子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嘛,榮總管的心思他明白,無非就是想要保福貴一條命,私吞皇子份例,那是死罪,彆看容總管說得那麼嚴重,其實已經算是從輕處置了。

見榮總管有些忐忑的看著他的眼神,秦子軒也沒有揭穿,他剛穿越那年也不過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根本就沒有見過人血,雖然在皇宮裡呆了這些年,早就已經磨滅了曾經的天真,但真要他殺人,一時間,心裡卻也是有些承受不了。

所以容總管的處置雖然輕了,卻正合他意,相信有了福貴這麼個活生生的例子,將來敢打他小團子主意的人便會少了很多,又可以恢複之前的清淨生活。

看了眼衣服上滿是灰塵,額頭上磕出了血跡,神情有些呆滯的福貴,秦子軒搖了搖頭,抬腳便往外走去,雖說是已經從輕處置了,但辛者庫可不是個什麼好呆得地方,對方這輩子就算是徹底毀了。

在一旁圍觀了所有經過,有些目瞪口呆,神情滿是不可置信的春兒等人見秦子軒要走,頓時回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望著秦子軒的眼神,都多了些恭敬和懼意。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