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2 / 2)

對方這一起身,秦子軒才算是看清楚了影一的長相,不是他原本想象的中年大叔,而是一個很年輕的青年,長得倒是很普通,大概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放在現代,估計還在上大學。

“你就叫影一嗎,沒有真正的名字嗎?”

秦子軒看著這個沉默寡言,站在那裡完全沒有存在感的青年,忍不住問了一句,心裡有些好奇。

影一這個名字,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是真名,就像是那些入了宮的小太監一樣,大多數都被改了名字,對於他們,秦子軒做不了什麼,不到一定品級,如果改回了本名,於他們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

可對於眼前這位已經歸屬於自己的暗衛,秦子軒卻可以做主,讓其恢複本名,當然,這也要看看對方的意願。

“屬下是孤兒,沒有名字!”

影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回道,似乎身為孤兒這件事,與他並沒有半點影響一般。

看著麵前這個平靜堅毅的青年,秦子軒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暗衛嗎,應該都是從那些各地被遺棄的孩子中選出來的,與或自願或被賣入宮內的太監,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影一,先退下吧,讓德福進來……”

見兒子還想說些什麼,完全被無視得秦君,頓時心裡有些不悅,一揮手便把影一給打發了。

開玩笑,若是再讓他們這麼一問一答的聊下去,那兒子眼裡還能有他這個父皇了嗎,他堂堂一個九五之尊,怎麼能夠淪落成這兩個人的背景板呢。

“是!”

對於皇上得那點小心思,影一絲毫不知,他恭敬的應了一聲後,便退出了帳篷,倒把正趴在上麵偷看的德公公嚇了一跳。

瞅著剛剛問了兩句,便被秦君給打發走的影一,秦子軒坐在床上,手裡揪著被子的邊角,恨恨的揉了揉,就知道不能相信他這個父皇,還說是送給他的,結果呢,一句話就被對方給趕走了,他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呢。

“影一既然已經給了你,以後你想問什麼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這一時!”

看著敢怒不敢言,隻能揪著被角解恨的兒子,秦君不用問,都知道這小團子再想什麼,心裡不禁有些無奈,什麼時候,他堂堂一個皇帝,居然要去和一個暗衛博關注了。

秦子軒沒說話,連看都沒有看秦君一眼,自顧自的在那玩被角,就算是影一走了,他也不想跟這個混蛋父皇說話,彆以為幫他上了藥,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哄一哄他就能忘了剛剛對方是怎麼打他得,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他可記仇著呢?(?^?)?

“還在氣父皇打你,連話都不回,你自己說說,就你自己做得那些事,不該打嗎?”

對著生悶氣的小包子,秦君開始講起了道理,打從來都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若是不讓對方意識到自己得錯誤,打又能有什麼用呢。

按理來說,秦君的做法是很對的,打完以後講道理,就算是對於再熊的孩子來說,也是能夠聽進去一些得,可偏偏,從某個方麵來說,他家的小五還真就不如一個熊孩子。

“不該!”

秦子軒抬起頭,直視著自家父皇的眼睛,答得那叫一個正氣凜然。

“難道你覺得自己玩水很對嘛,私自威逼著禦膳房給你改食譜,造成了什麼後果你不知道嗎?”

被兒子的話給噎了一下,秦君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把這熊孩子拎起來再打一頓,知錯不改本就不對,竟然還敢給他答得這麼理直氣壯,真當他這個父皇沒法製他嗎。

“聖人雲,不知者不罪,兒子又不知道會那樣,怎麼能怪到兒子身上,況且,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父皇也未免有些誇大其詞……”

注意到自己父皇瞬間又沉下來的臉色,秦子軒卻毫不畏懼,踹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至於說玩水,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那蓮花池的水一眼就能見底,更是沒有多深,兒子當真不明白父皇為何生氣?”

秦子軒越說便越覺得自己有理,若說一開始還隻是為了氣他這位父皇,那現在,就是真的覺得他自己這頓打挨得很冤,明明他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都是他自己這位父皇想得太多,結果還要怪到他的身上來,真是太不講理了。

眼瞅著這三頭身的小包子不僅顛倒黑白,竟然還敢跟他拽詞,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話語,就敢跟他在這秀,秦君頓時氣笑了,他這個兒子,當真是個人才。

“這麼說,還是父皇打錯你,讓你受委屈了,那用不用父皇給你道個歉啊?”

秦君唇角微勾,眼裡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那就不用了,隻要父皇保證,以後再也不打兒子,兒子就原諒父皇……”

感受到了秦君那隱藏在笑容底下的寒氣,秦子軒脊背一涼,卻還是挺著小胸脯,裝作一副大人有大量,本皇子不與爾等凡人計較的模樣。

但小小的身子卻不禁往後蹭了蹭,離秦君遠了一些些,他雖然說得大膽,可也不是一點都不怕得,剛剛才挨完打,怎麼可能忘記。

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屁股考慮,該說得還是得說,要不然,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又不可能一直不做錯事情,難道每次都要讓自己的小屁股遭殃嗎,那他還不如趁早去跳黃浦江來得痛快一些。

眼珠子更是不停亂轉,顯然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那如果父皇打的沒錯,又該如何呢?”

一聽兒子這話,秦君瞬間就明白了,這小家夥這麼大膽的原因,合著是在這等著呢,倒也真是夠機靈得,可惜,半點沒用到正地方。

“若是父皇沒錯,那兒子自然是任憑父皇處置了,不過這天下都是父皇的,哪有人敢說父皇做錯了,若是父皇非要證明,那除非……”

秦子軒眼珠子一轉,心裡瞬間有了主意,答得很是痛快。

“除非什麼?”

手放在膝上,秦君饒有興致的看著眼珠子不停亂轉,明顯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的兒子,很想聽聽這小家夥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除非父皇能夠說服兒子!”

說完這一句,生怕秦君惱羞成怒直接動手,秦子軒拽著被子,便以光速爬到了角落,離得自家父皇遠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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