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1 / 2)

() “少在這裡裝無辜, 前兩天才剛打了你一頓, 今日不是照樣偷偷溜了出去,小五你的膽子可是大得很呢!”

輕哼了一聲,秦君半點都不相信自己兒子的辯駁, 這小家夥在他眼裡那就是一個大大的熊孩子,必須得放在自己身邊才行。

“父皇, 兒子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不會胡鬨的……”

眼見著自己在父皇那裡的信譽度這麼低, 秦子軒馬上保證道, 怎麼著,也不能讓自己成為重點觀察對象不是。

“行了,不用說了, 朕是不會把你單獨留下的, 小五你明日便跟著父皇一起,絕對不許離開!”

懶得聽兒子在那花言巧語, 秦君斬釘截鐵, 不容置疑的說道,很是有種專斷獨行的氣勢。

“……”

秦子軒默然無語,他靜靜的看著好像再玩一般的父皇,實在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感受,明明剛剛說怕他鬨騰出事, 不想帶他去的是對方,他很是配合的表示會乖乖的留在營地,怎麼對方就又變了一套說法。

弄得好像是他自己想要留在這裡一樣, 現在又突然這麼□□的決定不能把他留下來,雖然秦子軒其實挺想跟著去玩玩的,可看著瞬間變臉的父皇,怎麼絕對心裡這麼堵的慌呢~~b

直到秦君大搖大擺,心滿意足的離開,秦子軒都沒想通這段無厘頭的對話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根本就沒有半點意義嗎,折騰來折騰去他不還是得跟著對方走,簡直就跟鬨著玩一樣。

輕輕的歎了口氣,秦子軒那胖嘟嘟的小臉上滿是無奈,有這麼一位精分的父皇,他可真是不容易啊??

“影一,你找些人再去今天去過的那處地方看看,能夠探出什麼最好,探不出來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把小狐狸給救上來!”

搖了搖頭,懶得去想自家那位經常性抽風的父皇,秦子軒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影一,仔細的囑咐道。

剛剛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也讓他有些慌亂,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秦子軒卻沒有忘記,那處地方很可能關係到他穿越的真相,他自然是時刻放在心裡的,更何況,那裡還有他的小寵物。

想到團團,秦子軒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詳的預感,那麼深的洞,若真是摔了下去,怕是很難將它找回來。

“是,五皇子!”

恭聲應了一句,影一便起身出去找人,他的記憶力還算是好,今天去過的那處地方是不會忘得,更何況,就算他忘了,五皇子身邊那麼多人,總有一個會記得的。

看著影一離開的背影,秦子軒轉身在床榻上坐下,撐著小腦袋,有點憂愁,養了那麼久的小狐狸,他可不想就這麼弄丟了,那也未免太可惜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它養得那麼胖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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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下,一隻整齊的隊伍散布在獵場的各處,大都是一身騎裝,身下一匹駿馬,武人的威武氣勢自不用提了,偶有的幾個文官,一個個也都在這身裝扮下顯出了幾分英氣。

隻是這一片和諧友好的景色中,也有那麼點不太和諧的畫麵,在這麼一片英姿颯爽的隊伍中,隱約可見一個小糯米團子,正在好奇得左顧右盼,原本便胖嘟嘟得五短身材被那高頭駿馬映襯的更加圓滾滾,遠遠望去就像是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熊貓一樣。

微微嘟著嘴,秦子軒拽著身下這匹大馬上的鬢毛,很是不樂意的被秦君懷抱著,本來他是讓一個侍衛抱著的,那個侍衛特彆溫柔,特彆好,還讓他自己坐在馬上玩了一會。

可誰知道,還沒等出發的時候,這一幕就讓自家父皇給撞見了,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黑著一張臉,把自己從那小侍衛溫暖的懷抱著給提溜了出去,直接抱到了自己的馬上。

心裡默默吐槽自家父皇的秦子軒不知道,要不是時機不對,秦君恨不得把這小東西,拎到帳篷裡再教訓他一頓,這個沒長心的東西,當真是記吃不記打,剛被自己教訓了一頓,轉眼間就給他忘到了腦後去。

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點,自己一個人坐在馬上玩也就算了,還要讓那侍衛牽著馬溜,就你那小胖手,能拽得住馬,倒是一點都不怕被摔下去。

對於隊伍中的這種奇特現象,目睹了眼前這一幕的大臣們都默默的把眼睛轉開了,皇上,我們知道您喜歡五皇子,可您也不用把這麼小的五皇子帶到獵場上來吧,這懷裡抱著一個小團子的形象,實在是跟您皇上的身份不符啊,您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嗎,實在是要刺瞎眼了啊。

為了避免呆在皇帝身邊,在受到更多的刺激,那些大臣們,除了實在是離不開的,其他人都明智的在皇上說自由行動之後,紛紛跑進了林子裡。

望著眼前的隊伍終於分了流,皇上也下了馬,帶著五皇子跑到高台上去看著,還是被綁著的嚴師爺,頓時往王子騰所在的位置湊了過去,看押他的親衛都是王子騰的人,多少都知道點內情,自然不會攔他。

“王大人,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望了眼在高台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的皇帝,嚴師爺微微眯了眯眼,掃視過全場,在看到他帶來的那些人馬時,不禁點了點頭。

想來事情應該還算順利,王子騰把這些人都給通知到了,這讓嚴師爺從昨天開始便一直提著的心,微微放鬆了一點。

“嚴師爺稍安勿躁,昨日因為師爺之事,言統領還找我鬨了一場,現在正盯著我呢,等他被皇上派出去之後,我們再動手!”

王子騰微微抬頭,示意嚴師爺看向那邊站著的言統領,嘴唇微動,聲音儘量壓低。

“他是禁軍衛的大統領,專門負責皇上安全的人,現在又沒有什麼大事,皇上怎麼會把他派出去?”

嚴師爺眉頭一皺,回想起昨日營內暗探給他傳過來的消息,不禁覺得有些棘手。

這王子騰昨日與那位言統領吵得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而且聽那隱隱傳來的談話內容,也不隻是因為他自己這件事,好像是還有什麼彆的私怨。

就連昨天自己被發現一事,也不像是對方說得那樣是自己不謹慎,而是因為那位言統領一直便再盯著王子騰,自己實在是受了無妄之災,是那條被殃及的池魚。

不過現在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因為昨天的那點恩怨,再來糾纏這些事情,委實是不智,所以嚴師爺也沒有戳穿王子騰的意思,而且知道了這件事,反而是讓他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戒備之心也終於放下了。

隻是現在已經馬上就要行動了,這麼一個緊急的關鍵時刻,對方還在這裡與對方糾纏,實在是讓嚴師爺有些不滿,隻是現在還要依靠著對方,便是再不滿也隻能先壓了下來。

“這就要靠嚴師爺了,你帶來的那些人,現在正好便可以派上用場,讓他們偽裝成刺客,能夠引走皇上身邊不少人馬……”

王子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營帳內那些被自己通知而來的六王爺手下,向嚴師爺提議道。

“如此也可行,隻是若是我帶來的人手都離開了,那王大人得手下可能控製得了局麵?”

嚴師爺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王子騰的提議,隻是還是難免有些顧慮。

“嚴師爺請放心吧,我帶來得這些兄弟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親衛,他們比起那些繡花枕頭,從沒上過戰場的禦林軍要強出很多!”

王子騰自信的一笑,稍微安撫了一下嚴師爺焦慮的情緒。

隻是眼神掃過一旁那陌生的親衛,看到對方目不斜視,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的模樣,不禁略略有些心虛。

這話若是傳到言大統領的耳中,怕是對方不會輕易放過他,不過這次也是為了皇上辦事,想來對方應該能夠理解他的吧,王子騰有些不自信的想道。

“既然如此,那便立即行動吧,遲則生變!”

皺了皺眉,瞅著王子騰到現在還不忘貶低一下自己對頭的做法,嚴師爺實在是有些看不慣,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得辦法了,若是等那些被皇上放出去自由圍獵的大臣武將們回來,那他們想要做事就更棘手了,姑且也隻能相信王子騰了。

嚴師爺也是一個行事果斷的人,一旦決定了,便不再猶豫,被綁住的雙手,不著痕跡做了幾個手勢,暗示著他帶來的那些人馬。

原本隱藏在人群中各乾各的,隻有眼神不斷掃向嚴師爺和王子騰所在地方的人,瞬間心領神會,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向站在高台上正與五皇子說笑的秦君,仔細打量了幾眼。

然後才從身上不起眼的地方,掏出匕首或者是短盜等武器,互相對視了一眼,頓時不約而同得殺掉自己身邊的人,而後向著那不遠處的高台衝去。

“有刺客,快護駕!”

“來啊,護駕,抓刺客!”

這麼一刹那的功夫,整個營帳瞬間便亂了起來,原本站在秦君身後的德公公頓時站了出來,高聲的喊道。

其實根本就不用德公公這麼去喊,這些刺客出現的第一瞬間,原本便守護在秦君身旁的禦林軍,頓時都圍了過去,那本來很是寬闊的高台,瞬間便站滿了人影。

弄得本來還想看看這種現場版刺殺案的秦子軒,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全都是一個個侍衛的背影,不死心的踮起了角尖,想要從那些侍衛中的空隙裡看著點什麼,卻又被秦君一把給拽了回去,還狠狠的瞪了他兩眼,舉起巴掌嚇唬了一下。

縮了縮脖子,乖乖得靠在自家父皇身旁,秦子軒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他隻不過是想瞧個新奇,做什麼那麼凶~~~~(>_<)~~~~

拍了拍兒子的頭,秦君簡直是不想說他什麼了,一般的小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都是躲得遠遠的,嚇的要死嗎,怎麼到了自家兒子這裡,卻不停的想要往前湊呢。

跟隨秦君前來圍獵的有著很多大臣,他們各自得人馬加在一起也不少,而且與禦林軍不同,管理並不是很嚴格,更是因為圍獵的關係,對於刀具之類危險物品的管控,也要較平時差了一個檔次。

這樣子的後果,便是從人群中冒出來的刺客,一層接一層得,不過相比於這些冒出來的刺客,禦林軍的人數還是要更多一些,再加上他們裝備精良,應對及時,指揮有素,很快便把這些冒出來的刺客給壓製了下去。

坐在高台上的秦君,連毛都沒少一根,這些刺客甚至連高台都沒上去,就被殺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人見勢不妙,便也都快速的退走了。

“言寬,抓活得,朕要知道這些人背後到底是誰在主使!”

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著追擊過去的那些禦林軍,秦君撥開站在他身前的那些護衛,對著站在他身前指揮的言寬,麵容嚴肅,聲音中帶著絲凝重。

“可是……皇上這邊?”

沒有立刻動身,言寬顯得有些遲疑。

禦林軍的統領言寬,是一個長相非常硬朗的男子,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比秦君要小一些,一身亮色的盔甲穿在身上,給人一種堅毅可信的安全感。

“朕這裡有這些護衛保護,你不必擔心,抓住那些刺客要緊!”

對於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伴讀,秦君還是很寬容的,並沒有計較對方不聽從命令的行為,反而還淡淡的解釋了兩句。

言寬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皇上,顯然是有些擔心,卻又因為秦君的態度而無法反駁。

“言統領,你便放心的去抓拿刺客吧,皇上這裡有我保護,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正在言寬猶豫的時候,王子騰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斜撇了王子騰一眼,言寬一甩身後的披風,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對於跟自己說話的王子騰,連理都沒有理一句。

“……”

無言的看了眼遠處的那位言統領,王子騰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家夥是昨天演戲演上癮了,這會竟然還是這個態度。

“王愛卿來的正好,昨日那個人,不知愛卿審問的如何了?”

秦君坐回高台上的椅子,雙手放在膝下,隨意的問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防備。

王子騰一拍手,身後的親衛,便押著嚴師爺與他上了高台,那些原本把高台都圍住的護衛,也在秦君的示意下讓開了一條通道。

“回皇上,經過昨天的審問,已經能夠確定,今天的刺客便是六王爺派來的,此人正是六王爺府內的管家!”

伸手一指嚴師爺,王子騰麵色嚴肅的說道。

“哦,六弟當真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派人行刺於朕?”

秦君頓時眉頭皺緊,一幅不敢置信中又帶這些痛心疾首的模樣。

看著自家父皇這表情,再看看那邊一本正經的王子騰,秦子軒微微低下頭,控製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來,知道真相的他,總覺得這一幕有些莫名的喜感。

“哼,若不是皇上欺人太甚,刻薄寡恩,六王爺又怎麼會被逼得走到這一步……”

看著麵前這裝模作樣的皇帝,嚴師爺不禁冷笑了一聲,神情中帶了絲不屑。

昨日王子騰便已經跟他說過了,皇上對於六王爺早就有了鏟除的心思,現在來裝這麼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大膽,竟敢跟皇上如此說話!”

看著全身都被綁了起來,已經是階下囚的嚴師爺,竟然還敢如此蔑視皇威,德公公頓時站了出來,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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