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學習讀書上,他怕是永遠都做不到父皇所說的這兩個字,但對於彆的事情,尤其是眼前關於老對頭二皇兄的事情上,他卻是有著追根問底的毅力。
“等到了慈寧宮,你就知道了……”
看著扒在轎子上不放手的三哥,秦子軒忍不住揉了揉額角,有些無奈的說道,他這倒也不是在敷衍,二哥那點子事情總歸是要到慈寧宮去說的。
三哥現在就住在那裡,想要瞞過他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看二皇兄那個態度,也並不怎麼把這件事情當回事,想來也不會介意三哥知道與否。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這事情畢竟是二皇兄的事,若是從他嘴裡說出去了,就算是當事人不在意,秦子軒也覺得心裡有些彆扭,是以現在還是能敷衍就敷衍,並不想與三哥多談論這件事情。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秦子墨本來是想要刨根問底,不把秘密問出來便不讓弟弟走得,可在外麵站的時間長了,他也覺得身上有些冷,不禁縮了縮脖子,也跟著上了轎子。
反正弟弟也是要跟著一起去慈寧宮的,等到了那裡再問也是一樣,總好比在這大冷天裡凍著,他倒是還好,可弟弟的病剛好沒多久,若是再凍得發燒了,那就麻煩了,他奏是這麼一個貼心的好哥哥o(n_n)o~
眼見著自家三哥終於消停了,秦子軒很是鬆了一口氣,靠在轎子裡,隻覺得心累到了極點,不過就是短短的一天,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難道真是老天爺看他前段時間過的太無聊了,故意給他找點事乾,可是也不對啊,他這些日子並沒有覺得無聊啊,那都是一年前許的願了。
不會是天上的神仙打了個盹,一覺醒來聽到他許的願,隨手一揮給他實現了,等落下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差了整整一年,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心裡轉動著亂七八糟的想法,這人腦子裡一有事吧,時間就過的跟流水似得,秦子軒隻覺得自己坐上轎子還沒有多大一會呢,就感覺到一陣晃動,而後便平穩的像是在地上一樣了。
已經有過好多次做轎子經驗的秦子軒知道,這是那些轎夫把轎子給放下了,他整了整剛剛被自己給弄皺的衣裳,也不用那些太監動手,自己便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看著麵前這金碧輝煌的甚至有些刺眼的宮殿,秦子軒用手掌微微遮擋住了天上的太陽,這才覺得眼睛好受了一些。
彆看這一個個金色琉璃瓦的宮殿,都金光閃閃的既貴氣又好看,可坐在這裡的時間長了,讓人看什麼都感覺是金色的,真是讓人受不了。
尤其是陽光正足的時候,那大太陽一照,到處都是一片刺目的金光,成人倒是還好,可小孩子那還未發育完全的眼睛,若是總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恐怕是不會太好的。
這就跟雪盲症是一個道理,眼前總是一片顏色,看久了被太陽反射的久了,都容易出現一些毛病,就算是眼睛不會有什麼問題,將來也容易變成色盲。
“咦,二哥,你怎麼在這?”
等眼睛適應了一下這漫天的金光,覺得不會被刺傷了,秦子軒這才把手掌放了下來,打量了一下四周,頓時有些驚奇的看著站在台階上的二皇兄。
這家夥不是應該在上書房內讀書嘛,那會他跑去拉對方,想要早點過來,還被二皇兄端著架子訓了一頓,說是不應該逃課,怎麼現在看著,比他和三哥來得還早。
“這還用說嘛,自然是我們都走了,他一個人坐不住了!”
懶洋洋的伸展了一下胳膊,秦子墨掃了眼站在台階上的秦子祺,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臉上卻不禁閃過一絲懊惱。
他與這位二哥之間,並不是每次見麵,都會開啟這種模式的,不過剛剛才在上書房吵完,這麼短的時間內,很難做到收放自如,這不,一開口便有些忍不住了。
秦子墨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後悔的,不過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再收回,所以也就隻能硬撐著了,反正他和秦子祺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乾架了,大不了就是再來一次嘛。
“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會了,你們兩個先走出上書房的到底跑去哪玩了?”
冷冷的掃了眼三弟,秦子墨一點都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五弟,語氣淡淡的問道,聽不出話中到底是藏著怎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