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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兒子不是還在疾風驟雨嘛,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和風細雨,到底是她剛剛錯過了什麼,還是兒子本來就沒有生氣呢。

可是也不對啊,兒子怎麼可能不生氣呢,這麼大的事,以她對兒子的了解,兒子不是應該氣炸了才對嘛。

“母後,朕突然想起,這崇華殿裡還有些事,便不打擾了,您先歇著吧!”

阻止了母後繼續在這揭自己的老底,目的達成了,秦君也懶得看對方那一臉發蒙的模樣,他這個不著調的母後,真是讓他理都不想再理一下。

秦君知道,不管他怎麼說,太後還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更何況那是他的生母,不是他的兒子,不是他想怎麼訓就能怎麼訓的。

倒還不如私下裡吩咐幾句,給太後的夥食上,供奉上克扣一些,就當出出氣了,誰讓這是他的生母呢,便是再不著調,再讓他出了醜丟了人,他也不能拿太後怎麼樣。

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秦君也不等幾個兒子和他那位母後反應過來,便直接起身帶著一眾隨從,又那麼氣勢淩然的走了出去,就像是一陣風一般,速度得很。

彆看秦君不停的說著自己沒有生氣,但其實早就是已經火冒三丈了,不過是強自壓製著自己,硬憋著而已,這會自然是能多快就走多快,早點離開這糟心的地方,也省得把他自己壓抑個好歹出來。

德公公的反應也很機敏,在秦君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裡就有些明白了,伸手便把桌子上的畫卷抱在懷裡,等秦君站起身之後,更是揮了揮手示意一眾隨從跟上。

雖然皇上沒有開口,但作為奴才,自是需要體會上意,這幅畫卷已經讓皇上在幾位皇子麵前丟了麵子,不管怎麼想皇上都不會把這東西繼續留在慈寧宮。

以太後的性子,這東西能拿出來一次,那就能拿出來第二次,皇上哪裡丟得起這個臉,他要是把這畫卷給忘在這,那趕明皇上就能讓他把自己的腦袋給忘在這。

瞅著德公公抱著畫卷屁顛屁顛離開的背影,秦子軒等人不禁麵麵相窺,腦子裡都有些迷糊,話說,就這麼完了,說好的暴風雨呢,怎麼連點小雨滴都沒落下來。

這實在不像是自家父皇的性格啊,而且剛剛看著明明是一幅黑麵煞神的樣子,嚇得大家都不敢吱聲,結果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走了,這未免也不合邏輯了吧。

還是說,父皇隻是表麵上放過了他們,實際上,是想要秋後算賬,這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一個皇帝,還是對著自己的兒子,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小心眼了。

這麼想著,秦子軒心裡不免暗自嘀咕了一句,還是覺得對方的行為不正常,說不定就憋著什麼壞主意。

這不是他有意的想把自己的父皇往壞處去想,實在是對方連把他整個人和錦文閣一起搬空的事情,那都做能得出來,秋後算賬什麼得,簡直就成了芝麻大點的小事了。

與秦子軒一樣,秦子墨和秦子祺也覺得秦君的行為異常,他們雖然沒有經過一覺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世界的崩潰,但接觸的時間長了,也多少了解自家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有得時候,心眼真是小到連沙子都放不進去,就說十三王爺吧,不過就是前些年,在宮中宴飲的時候,跟皇上表述了一下自己那逍遙而又悠閒自在的生活。

本意其實就是想要表示自己知足長樂,隻願意做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當然,那話語裡也是帶了點得意洋洋和幸災樂禍的味道。

但身為兄長,身為君王,你說那也不能就因為這麼兩句話,就羨慕嫉妒恨的給十三王爺硬生生的找了許多事情做,還都是一些瑣碎的零散的小事。

硬生生的把那原本心寬體胖的十三王爺都給弄得瘦了十幾斤,最後還是跑到崇華殿,好一番哭訴認錯,哀嚎求饒,才讓秦君這個小心眼的家夥,法外開恩,免了其整理文書的工作。

這十三王爺那帶著炫耀的一句話,就累得自己瘦了十幾斤,不管是秦子祺,還是秦子墨都覺得,自己這事可比在皇上麵前對其表示幸災樂禍,要嚴重的多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父皇那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現在沒有發火,那指不定是在心裡憋著什麼大招呢。

若說秦子軒等人是疑惑不解,一顆心被秦君這不正常的舉動給弄得懸了起來。

那楚玉就是滿滿的不舍了,她望著被德公公抱走的畫卷,兩眼淚汪汪的恨不得坐在地上抱頭痛哭,那可是她千辛萬苦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藏起來的畫像啊,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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