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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國府正堂之內, 賈代善麵無表情的坐在上首, 賈母微皺著眉頭, 有些疑惑和忐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時不時的還偏頭瞅瞅跪在地上的小兒子,至於同樣跪在地上的兒媳婦,則是直接便被她給忽略了。

這賈代善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被皇上宣召入宮,回來之後神色就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任她怎麼旁敲側擊的詢問,也不理會, 還用那種一看上去,就讓人心中一涼的眼神瞅她, 似乎她做了什麼錯事一幫,實在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著那一被叫過來, 就跪在地上的小兒子,賈母就更是有些揪心,這個小兒子從小便是她的心頭肉,懂事聽話又孝順,與那總是惹人生氣的老大, 可謂是截然不同。

就連自己的丈夫, 也很喜歡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兒子,平日裡雖然總擺著一張嚴父的臉,但其實是很寵愛這個小兒子的,像今日這樣, 剛進來連話都沒所一句,就被罰跪在地上的經曆,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若換成是那個逆子賈赦倒還差不多,不過賈母雖然心裡擔憂,但麵對著明顯處於極度憤怒情況下的賈代善,還是不敢替兒子求情,更關鍵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丈夫為什麼生氣,便是想求情,也不知道該怎麼求啊。

卷著手中的帕子,賈母小心翼翼的瞅了眼丈夫的表情,又小心的喵了眼跪在地上,身子已經有些開始顫抖的小兒子,頓時有些心疼了起來,這冬日裡的地上涼,就這麼跪下去,彆再給兒子跪壞了。

想到這裡,賈母的目光頓時向站在一旁,仿佛事不關己一般的賈赦看了過去,眼見著這個逆子的臉上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心裡麵一片怒火不停的湧了出來。

這都是什麼人啊,她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東西,自己的弟弟現在被父親責罰,在地上跪了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他不說幫著求求情,有多感同身受,也不該露出幸災樂禍的模樣啊。

注意到了賈母那憤怒的視線,賈赦抬了抬眼皮,隻當沒看見,笑話,從來都隻看見他被父親教訓的時候,二弟在旁邊看著,現在難得反了過來,他可定要好好享受一下這樣的感情。

“老爺,政兒可是做錯了什麼事?”

被賈赦的態度氣了個夠嗆,賈母狠狠的又瞪了那逆子一眼,這才勉強壓下心頭的那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

沒辦法,她雖然不想去觸丈夫的眉頭,但老大硬頂著不肯開口,現在這個狀況,她也沒有辦法硬逼,隻能自己上場了,總不能讓兒子一直這麼跪下去吧。

“你問他自己!”

賈母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頓時把賈代善心中的怒火給激了起來,冷哼了一聲,賈代善袖子一甩,桌子上原本放著的茶盞,頓時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茶水濺的滿地都是。

賈代善從來都不是一個笨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朝廷上屹立不倒這麼多年,給自己給賈家再博得一個榮國公的爵位,隻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在後宅方麵難免糊塗了些。

但即便再怎麼糊塗,經過了五皇子那已經不能夠算得上是隱晦的提醒,還要皇上那道讓人莫名的聖旨,賈代善都已經能夠明白,他兩個兒子之間的鬥爭已經到了怎樣一個地步。

想起皇上砸在他身上的那本書籍,想想五皇子那些意味頗深的話語,再想起剛剛他詢問賈璉時,對方那一臉茫然的反應,賈代善就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似乎要把自己都給燒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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