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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但是為了政兒,也隻能先委屈一下孫子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想來鏈兒也不希望,自己的叔叔一輩子做一個布衣。

“祖父的意思,難道是要孫兒違抗皇上的命令,去找五皇子求情,祖父可知,皇上一向就不喜歡孫兒,若是孫兒這麼做,會受到怎樣的處罰嘛!”

賈璉瞪大了眼睛,有些憤怒的看著自己的祖父,他知道祖父一向偏心二房,偏心他的這位叔叔,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有臉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因為自己這位二叔,他被皇上訓斥,被免去了伴讀的職位,差點就背上了引誘皇子學壞的罪名,這輩子都要在皇上的心裡記上號。

回來以後,二叔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讓祖父忘了這些事情,忘了他們在宮裡所受的處罰,忘了那些難堪,這也就算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這府裡的地位,對於祖父會為了自己,而去責罰二叔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抱有什麼期望。

可現在要他這個受害者,去給半個罪魁禍首的二叔求情,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吧,不說賈代善有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

單說這件事情本身就有著極大的風險,皇上下得命令,誰敢違抗,誰有那個資本去違抗,他若是有那個本事,那還會被免去伴讀的職位嘛。

“是啊,父親,鏈兒可是受害最深的人,您讓他去給二弟求情,您這要求也太過分了一些吧!”

瞅著自己兒子那悲憤的小臉,賈赦頓時也站了出來,他雖然對兒子沒有太深的感情,但那也是自己的兒子不是,該護著的時候必須得護著。

更何況了,就算是任何一個人站在這裡,他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這倒不是他有多麼的善良,而是他不想有人去給自己的二弟求情。

雖然九成是不可能成功的,但就算是有那麼一絲的幾率和可能,他都要掐死在搖籃裡,自從祖母死後,他被這個弟弟壓製了多少年啊。

現在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可以讓他看看這個偽君子的笑話,那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最好,就是徹底的讓這個二弟沒有翻身的機會,能夠讓他看一輩子的笑話。

“老大,鏈兒,你們這話是怎麼說的,政兒可是你們的弟弟和叔叔,那是你們的親人,幫個忙去求個情,那怎麼能叫過分了!”

見丈夫被賈赦和賈璉弄得麵色有些難堪,不好意思再開口了,賈母連忙頂了上去,她可不會管這件事情合不合情理。

她隻知道,能夠幫助到小兒子的事情,那就應該儘力的去做,賈赦也好,賈璉也好,怎麼都該幫些忙,出些力,畢竟這事也是因為大房而引起的嘛。

若不是賈璉要給五皇子找什麼話本,那也不會讓王夫人起了這樣的心思,她若是不做這樣的事,那事情也不會鬨到現在這個地步。

“祖母,鏈兒已經說了,皇上下旨不讓我進宮,也不讓我見五皇子,您讓鏈兒怎麼去求情!”

賈母這話一出口,賈璉頓時覺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還那是你們的親人,去幫個忙怎麼了,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不覺得虧心嘛。

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會算計自己侄子的親人,這還叫親人嘛,這明明就是仇人,好,就算是這樣,那也罷了,世家大族,總是免不了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以德報怨好了,被賈母和賈代善這麼逼著,賈璉若是能去求情,他也會捏著鼻子認了,哪怕心裡麵再惡心也是如此。

他畢竟還要在這榮國公府裡麵生存,還要仰人鼻息,不能夠把祖父祖母都給得罪了,就當他上輩子做了錯事,這輩子是來還賬的,天生倒黴好了。

可他已經很明確的說了,這情不是他想去求就能去求的,說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還要逼著他,這若還算不算過分,那這世上怕是就沒有過分的事了。

即便已經快要氣炸了,但賈璉還是拚命忍著心中的怒氣,努力的去講道理,希望能夠說服賈代善和賈母,放棄這個念頭。

他畢竟從小隱忍慣了,不管是對賈代善還是賈母,又或者是賈赦,都沒有頂撞和反抗的勇氣,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依靠。

“皇上隻是口頭上說說而言,又不曾真的下了聖旨,你小孩子家家的,就算是真的入了宮,皇上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賈璉的話,賈母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什麼皇上不準他進宮,到時候跟著自己的丈夫進去,那皇宮的侍衛,還能專門把賈璉攔住不成。

至於賈璉所說的皇上會不會生氣一事,賈母壓根就沒考慮過,她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小兒子,哪裡去管這個向來不親近的孫子。

要是皇上真的發了火,把怒氣都撒在賈璉的身上,那反而還好了呢,說不定她的政兒,就有得救了,若是皇上的火氣再大一點,說不定連賈赦的繼承權都能給奪了,那才叫完美。

眼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氣得渾身都有些抖索,滿臉都是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的模樣,賈赦忍不住心中升起了絲同情。

他伸出右手摁住了兒子的肩膀,見賈璉轉身看他,給了兒子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賈赦很是有些父親模樣的往前一站,直接把兒子擋在了身後。

賈璉這孩子啊,到底是年紀還小,經曆的少,一點都沒有對付這種無恥之人的經驗,瞧把自己給氣得,還是需要他幫忙啊。

“母親,就算是皇上的口諭,那也是聖旨,您膽子大,兒子膽子可小,鏈兒是我唯一的嫡子,兒子可不能眼見著他觸怒皇上!”

唇邊掛起了一抹冷笑,賈赦雙手交叉,施施然的站在那裡,樣子看起來很是隨意,一點都不顯得拘束,他掃視了場中一圈。

重點在賈政夫妻兩的身上停留了一會,這才把目光轉向了賈母,很是直言不諱的說道,話語裡還頗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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