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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五公主的這些話, 秦君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腳步不停的牽著兒子往外走, 他能說什麼呢, 有些人就是這樣,從來都不會反思自己的罪過。

而是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彆人的身上,還認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樣的人,如何能講得了道理, 不過是白白的浪費功夫罷了。

秦君神色淡然,步伐甚至都沒有改變過頻率, 全然不把五公主怨憤的話放在心裡,秦子軒卻沒有這麼好的修養, 聽著那好像壓抑了無數年的怨憤,實在是忍不住側目。

瞅著五公主那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麵孔, 再看看自家父皇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架勢,秦子軒眨了眨眼,當真是不知道該說父皇心理素質好,還是太過涼薄。

這樣的話聽在他這個不相乾的人耳中,那都覺得異常的刺耳, 自家父皇這個當事人, 竟然能完全當做聽不見,這也是夠厲害的了。

“父皇,大公主她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我也是你的女兒,你便一定要讓我為她去陪葬嗎,她的死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眼見著秦君越走越遠,甚至已經快邁出了大門,絲毫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秦雨薇雙眼血紅一片,整根弦徹底的崩斷了,原本秀麗的臉龐扭曲的有些嚇人。

她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這句話,仿佛是用最大的力氣喊出來的一般,震得空曠的屋子裡都有了些回響,場麵一下子變得寂靜得嚇人。

聽到這最後一句,原本一直平穩向前走著的秦君,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他靜靜的站在原地半響,才轉過身來,神色莫名的看著五公主。

見秦君終於被自己的話給喊住了,秦雨薇快要被不平委屈怨憤衝昏的頭腦,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臉龐也不再似剛剛那般扭曲了。

她站在原地,直視著秦君,固執的想要討要一個說法,連公主的身份都已經被剝奪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難道她這位好父皇,還真要殺了她不成,虎毒還不食子呢。

秦子軒抿了抿唇,看著這像是電視劇裡麵的對峙場景,全然沒有處於第一現場的興奮感,反而有些詭異的不安,總感覺他會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也不知道現在走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掃了一眼被秦君握在手中的右手,再看了看距他已經不遠了的大門,秦子軒不禁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感到一絲淡淡的憂傷,這就是所謂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嘛。

“芯兒的死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真的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站在原地,秦君深深的看了眼五公主,瞅著對方那看似柔軟的麵龐,仿佛要一直瞅到對方的心裡去,半響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句。

身為皇帝,手中握著暗衛司這麼一大利器,天下間很少有什麼事情是能夠真正瞞得過他的,更何況是這最靠近他的後宮,有些時候,無非是想與不想罷了。

五公主的下場已經注定了,他本不想與對方多說些什麼,曾經那些父女之情,早就已經一點點的被磨掉了,剩下的隻有厭惡,這樣的情況,又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五公主那最後一句,卻實在是戳中了他心中的痛處,想起昔日那個甜甜的叫他父皇的小女孩,想起他最後看到的那個冷冰冰的屍體,他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

“父皇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年大公主死的時候,我不過才六歲,難道還能做些什麼嗎……”

被秦君那漠然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再聽到這似乎帶著極強暗示意味的話語,秦雨薇眼中更是閃過了一絲驚懼,她努力的平複下情緒,故作鎮定的回道。

臉上甚至還帶了些被冤枉後的委屈,當年大公主死的時候,她才剛剛六歲多,還什麼都不知道,母後做的事情,如何能夠算到她的身上。

心裡這般想著,秦雨薇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身上的繡裙,腦海裡更是忍不住浮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幕,整個人的神經都悄然的繃緊了。

“六歲,六歲的孩子已經不小了,已經足夠掀開她姐姐的錦被,把那些冰碴偷偷的放到她姐姐的床上,不管她那位姐姐是不是正處於危急關頭,高燒不退了!”

看著麵前故作鎮定,還一臉委屈的五公主,秦君目光平靜不帶一點波瀾,語氣淡淡的,就好像在說一件與他已經無關了的事情。

所有人,包括皇後還有太後,都以為五公主是受了皇後的牽連,一夕之間就失去了他的寵愛,從天之驕女跌落凡塵,甚至時不時的就要受到他的責難,全然沒有一個公主應有的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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