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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了,秦君的動作很快,不過幾天的功夫,五公主就被暗衛秘密的給送走了,宮中也逐漸傳出了五公主生病的消息。

因為秦君不許的關係,本來想要在五公主離開前,再去瞅上一眼的秦子軒,就隻能坐在屋子裡,聽著那些暗衛,敘說當時的情況。

經過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五公主此時已經呈現出半瘋癲的狀態了,整個人都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目光呆滯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隻要有人一靠近,五公主就會大喊大叫,拚命的掙紮,哭得就跟個孩子一樣,像極了那些被欺負的小姑娘,最後還是那些暗衛們強壓著,才把人給送上馬車的。

聽著這些暗衛們的敘述,再回想起那天離開時,五公主已經崩潰了的模樣,秦子軒知道,這五公主很有可能是承受不了這一係列的事情,直接瘋了。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從情理上講,完全可以說得通,隻是秦子軒心裡卻總覺得有一些不對。

當年六歲的時候,就能夠不動聲色做出那種事情,甚至一瞞就是這麼多年,連自己的母後都被其騙過的五公主,她的心理素質,難道就這麼脆弱嗎。

與其相信五公主是真的瘋了,秦子軒倒是覺得或許對方又是再演一場戲,讓父皇以為五公主瘋了,從而不去追究,當年大公主的死。

眸光微閃,很快,秦子軒便把這些思緒排出了腦海,他看了眼站在身前的暗衛,揮了揮手,直接讓對方下去了,並沒有再去詢問了一些細節驗證。

不管到底是哪種可能,也不管五公主是真瘋或者是假瘋,對方的結局都已經注定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皇宮裡的人,跟他連名義上的關係都沒有了,想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五公主被送走的幾天後,原本在冷宮中為了女兒艱難度日的廢後馮氏,也被人發現自縊在了屋內。

因為已經被廢的關係,按照皇上的吩咐,隻是一卷草席裹著便把屍體給處理了,彆說陪葬的首飾金銀,還有下葬用的紙錢香燭,就連棺材也沒有一件。

廢後死了沒多久,原本一直病著的五公主,也因為母後的死而鬱結於心,病情加重就那麼去了,按照皇族的規矩,葬在了那一群早夭的公主陵裡,隨意的給了個昭月的封號,這件事便算是完了。

這一係列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引起任何的風波與懷疑,讓一直留心這些事情的秦子軒,久久無言,他知道在這皇宮裡人命不值錢。

可一個曾經的皇後,一個曾經的嫡公主,兩個在宮內還算得上是有些分量的人物,死得這麼悄無聲息,甚至就連水漂都沒打一個,卻還是讓人不禁有些膽寒。

尤其是隨後昭陽公主與定遠將軍的大婚,那十裡紅妝,盛況空前,滿城歡呼的熱鬨場麵,更是讓知道一些內幕的秦子軒,心中默然。

他瞅著滿麵笑容,完全是一幅慈父模樣,親手把七公主送入花轎的父皇,眼神不禁顯得有些複雜。

他很想知道自家父皇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兩幅麵孔如何能夠切換的這般自然。

難道說身在皇家,就注定要學會演戲,成天帶著一副麵具去對著彆人,哪怕那是這個世界上本該最親近的人,這樣的人生難道不覺得太過可悲了嗎。

秦子軒這般想著,可到最後,他也隻是帶著笑容,就像是從前一樣,吵著鬨著跑去看了這場熱熱鬨鬨的婚禮,甚至還跟著自家三哥,去湊趣鬨了回洞房。

硬是讓定遠將軍許下了無數不平等條約,鬨得一個邊疆大將,都無奈的撓頭轉圈之後,才算是放過了這一對新人,跑去了其他地方繼續玩鬨。

擺出了皇子的架勢,整個將軍府,沒有一個下人敢攔著他們,秦子軒跟著自家三哥一起,看遍了將軍府的刀兵器械,麵上一幅貪玩的樣子,心裡卻全然沒有任何波瀾,有些事情,到底是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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