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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當真不願意來, 腿長在你身上, 彆人還能硬把你逼上馬車不成!”

對於鐘靈兒的控訴和委屈, 秦君冷哼了一聲, 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剛剛還真是有些看錯了,這鐘靈兒與他記憶中的女子,除了容貌之外,這性格根本就不像。

當年那人敢當著他的麵, 就直言拒絕,甚至說出那樣一番有理有據的話來, 更是敢在家中出事之時,孤身一人女扮男裝, 不惜千裡迢迢,也要跑到京城去告禦狀。

相比之下, 台下這個敢私奔,卻不敢拒絕自己舅舅安排,到頭來卻還要控訴自己沒有那個能力,隻能委屈求全的女子,要差了何止是一籌。

“行了!不管你願不願意認父, 既然來了京城, 事情就由不得你了,德福,把這位帶到端妃那裡,讓她好好教教規矩, 若是不聽話,便來稟報朕!”

眼見著鐘靈兒又要說什麼反駁的話語,秦君大手一揮,直接吩咐道,他一天天軍國大事都忙不完,哪裡有功夫管這樣亂七八糟的閒事。

還不想認父,還想一輩子安靜的呆在雲州,既然都已經來了京城,那這事還能由得了你嗎,甚至就連這個做皇上的,都沒辦法完全憑心意決定了。

他倒是想同意對方的想法,把這位大麻煩原模原樣的送回去,可小五回來的時候,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這鐘靈兒的存在,他若是不管,那宗人府的那些叔伯什麼的,不得把他給嘮叨死。

什麼皇家血脈,哪怕是用來聯姻,又或者是和親,也絕對不能流落在外,那些老頭子們的思想可是堅定的很,為了避免更大的麻煩,鐘靈兒這個小麻煩,也隻能留在宮裡了。

不過皇宮之內那麼多的人,這鐘靈兒倒是也不用他太過去管,隻要給對方找個地方和妃子,教教規矩,再把她看好,不讓惹事那也就行了。

而為了自己能夠順心一些,秦君很自然的忽略掉了現在正寵愛的那些妃子,把早就已經失去了寵愛,但位份還算高,而且家教很好的端妃給弄了出來。

正好端妃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嘛,這些年,因為種種的原因始終都沒有能夠如願,更是被小五給使勁的折騰了一回,弄得他也有些愧疚,現在倒是正好。

至於這個孩子已經大了,甚至馬上就快要嫁人了,更是個好說不好聽的私生女,根本就不符合端妃想要的娃娃這回事,那已經下意識的被秦君給忽視掉了。

反正,這鐘靈兒在宮裡麵也是待不了多長時間的,等到學好了規矩,隨便找個理由和借口,給其個郡主的名位,再找個人嫁出去,那不是就好了。

“皇上,民女還有一事相求,求您放過陸石!”

眼見著上首的男子一句話說完,便有小太監過來,要把自己帶出去,知道若是再不說的話,怕是就來不及了,鐘靈兒連忙跪在地上請求道。

她與陸石乃是青梅竹馬,彆說是已經彼此相許,更是差一點便是成了,就算不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出事,那她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之中。

她不是傻子,那些禦林軍把陸石帶到了刑部大牢,雖然跟她說是不會立刻處決,還要進行審判,但她清楚,這種事怎麼可能有審判一說,八成便是要直接弄死了。

鐘靈兒知道,自己有的時候做事,確實是衝動了一點,也確實是愚蠢了一點,就像是剛剛,明知道沒有結果,明知道那麼說會被嫌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給上首的那人添堵。

可結果呢,對方或許隻是氣憤一時,但她要付出的代價,那就不知道是多少了,不過若是真的讓她再重來一次,說實話,她還是會那麼做的。

而現在那就更是如此了,不管上首的那個男子會怎麼看她,會覺得她是個怎樣不守規矩的女人,又會因此而改變什麼決定,她都不會後悔,哪怕這樣做便不能救下陸石,她也要去努力的爭取。

“陸石?這人是誰?”

看著跪在地上的鐘靈兒,秦君眸光一沉,心中一股火氣頓時又冒了上來,恨不得直接把這鐘靈兒給掐死,一個女兒家,總是惦記著一個男人,這到底還要不要名聲了。

不過考慮到鐘靈兒的戰鬥力,不想聽這位歇斯底裡的秦君,很明智的裝起了糊塗,完全是一幅不知道這人是誰的模樣,更是把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的德福,做出了詢問的姿態。

“陸石是民女青梅竹馬長大的未婚夫,是民女舅舅的義子,我們的婚約,便是舅舅定下來的!”

眼見著皇上竟然開始裝傻充愣,裝作一幅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的樣子,鐘靈兒的心頓時更加慌了,她也不等德公公開口,直接就快速的說道。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連皇上都開始裝傻,那是意味著什麼,為了保住陸石的性命,鐘靈兒也顧不得彆的了,直接便開始扯起了慌。

不過這也不算完全是說謊,因為當初她舅舅,確實是有著把她許配給陸石的心思,隻不過是一直沒有明說而已,現在就算是皇上派人去問,她舅舅也會知道怎麼回答。

至於皇上會不會承認她這個未婚夫,那鐘靈兒就管不了了,她其實早就已經不奢望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了,隻要能保住他的命,便是心滿意足,再無他求。

“婚約?你說他是你的未婚夫,可有憑證,婚書在哪裡,總不能就是口頭上的吧?”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雖然心裡麵的殺意更濃了一些,但秦君還是儘量耐下心來,與這鐘靈兒說著話,他已經有了一個反目成仇的女兒,可不希望現在再來一個。

即便相比於曾經還寵愛過幾年的五公主,對於麵前這個私生女,他根本就沒有感情,但到底是年紀大了,他不想再麵對那樣歇斯底裡的控訴。

想到那被他遠遠的送了出去,終身隻能常伴青燈古佛,據說現在過得很是清苦,早就已經心灰意冷了的五公主,秦君眸色一暗,心裡的殺意不禁淡下去了一些。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自小在山上長大,沒有媒婆,也沒有父母,婚事自然是全憑舅舅做主,皇上認為,舅舅的許諾不算數嗎?”

相比於剛進皇宮的恐慌,鐘靈兒現在倒是顯得極為鎮定,或許是因為涉及到了心愛之人的性命,她反倒是比剛剛更加敢說了一些。

條理清晰,語句分明,這是鐘靈兒在過來京城的路上,已經想了很多遍的,是經過反反複複來來回回思量的,這個時候自然是張口就來,斷然不會被人給問住。

彆人都認為她沒有理,說是什麼女子不應該與男子糾纏不清,可是她真的想要問他們一句,既然她人生的前十幾年沒有人教過她這些倫理道德,為什麼現在又要用這種東西來束縛她。

女子怎麼了,難道女子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力了,更何況她跟陸石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喜歡對方那又有什麼錯,他們兩情相悅礙著誰了。

“就算他是你未婚夫,半夜擅闖皇子行宮,那也是天大的罪過,判他個斬首一點都不為過,你為他求得是什麼情,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認為他及得上皇子嗎!”

要說秦君這話,彆說鐘靈兒,怕是他自己都不信,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自古以來便是騙騙老百姓的,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實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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