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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已是深夜, 按理來說, 這個時間, 就算是不去後宮妃嬪的寢宮安歇, 也該回自己的寢殿休息,但是今日的秦君卻明顯的沒有這個心情。

而是仍舊在崇華殿處理政務,這倒不是因為現在朝政上有緊急的事情,而是為了某個徹夜未歸,到現在都沒見到影子的小兔崽子。

在一旁負責伺候的宮女太監, 都低著頭,儘量不發出聲音, 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所有人都知道, 今天五皇子沒有回宮,皇上雖然還沒發火, 但明顯心裡是極為不痛快的。

這個時候,若是不小心做錯了事,那可就不是被罵幾句,打一頓板子的事,皇上指定會把對五皇子的火氣, 都發在他們這些奴才的身上, 那怕是會淒慘至極了。

正在這一片靜寂無聲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像是知道現在的皇上不太適合溝通,而是直接站定在了裝壁花的德公公身邊, 耳語了兩句。

望著說完了話,就消失不見了的暗衛,德福心裡真是有一種日了那啥的感覺,目光像是刀子一樣,釘在那暗衛離開的地方,恨不得把那該死的東西拉回來,狠狠的打上一頓。

是誰說得暗衛隻知道聽命行事,沒有太多自己的情緒,可現在是怎麼回事,這家夥竟然知道這事太大,怕皇上遷怒,所以不敢自己稟報,而是轉交給自己。

這樣明晃晃的避禍行為,哪裡像是傳說中的暗衛,果然,那位葉青大統領還是對這些人太過寬容了,不,不對,應該說,是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想到那個最擅長把事情推給自己的葉大統領,德福猛地醒悟過來,這罪魁禍首可不就是那位,那些暗衛,八成都是跟他們大統領學得。

“陛下……”

咬牙切齒了一番,德福還是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悄悄的走了過去,見秦君正在批閱奏章,很是小心的喚了一句。

若是有可能,他真的不想來稟報這樣的事情,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是禦前的大總管呢,那些暗衛們能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推,他能往誰的身上推。

再者說了,彆看皇上正一本正經的批閱著奏折,但事實上,德福才不信皇上沒注意到那暗衛的出現和消失,雖然這些年,皇上身份尊貴,很少動武,但以前所練的卻也沒有荒廢。

所以說,他其實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不過他也就奇怪了,一向挺怕皇上責罰的兩位皇子,今天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膽子呢了。

“有消息了?說說吧,讓朕聽聽,還有什麼比堂堂皇子,跑到紅坊去聽曲看舞,尋花問柳更荒唐的事情,說出來再讓朕吃驚吃驚!”

冷哼了一聲,秦君也不裝模作樣的看著奏折了,而是連眼睛撇了下德福,語氣淡淡的說道,聽不出喜怒,卻足以讓大殿內的所有人額頭冒汗了。

常年伺候在皇上身邊的人,哪個不知道,皇上真的發火了,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像現在這樣,看起來似乎是憤怒生氣,卻絲毫都不表現。

“方才,三皇子把那叫蘇研的胡姬,給贖身回了自己在京城的一個小宅院裡,兩位皇子此時,正在那個宅院……”

後麵的話,德福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皇上身上的寒氣,又重了一個度,想來心中的火氣怕是已經要積聚到極點了。

為此,德福也隻能是在心中為兩位小皇子默哀,違反宮禁,不按時回來,再加上去紅坊尋歡作樂,這就已經是不小的罪過了,更何況現在又養了一個青樓女。

要知道,皇子的身份那是多麼尊貴,尋常的侍妾那都得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得是大家閨秀才行,就連身邊伺候的宮女,入宮之前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甚至還有很多富商的女兒。

一個青樓的舞姬,彆說是做妾室了,怕是就連做宮女,都沒有那個資格,三皇子估計是不在意那舞姬的身份,但太後和皇上大概不會放縱。

隻聽哢嚓一聲,秦君手中的禦筆,頓時斷成了兩截,那破碎的木茬子劃過手背,帶出了一道血痕,把一旁的德福嚇得是心驚肉跳,連忙就要去宣太醫。

倒是作為當事人的秦君,並不在意,隻是掃了一眼自己背上的血痕,便沒有去管,滿腹心思,都放在要如何教訓那兩個混賬兒子上了。

去紅坊也就罷了,少年人心中好奇,他能理解,也能容忍,可從青樓贖回舞姬,還養在外麵,做了外室,這是什麼樣的行為,便是當年大膽如他的那位太子皇兄,都不敢做得事啊。

皇室規矩森嚴,養外室的行為本就不被允許,更何況還是一個舞姬,兒子剛剛被他從軍營裡拎了回來,他本不想責罰,可這孩子卻太過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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