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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父皇……”

撲通一聲, 秦子墨便跪在了地上, 抬起眼有些畏懼的看著坐在上首, 一臉冷肅的秦君, 聲音都顯得有些結巴了起來,顯然是被那兩條春凳給嚇住了。

雖然這些年秦子墨挨打的次數不少,不過疼痛卻不會因為挨得多了,而變得習慣,變得不覺得怎樣, 有些時候,正是因為知道, 才會更怕一些。

當然,怕歸怕, 到底還是沒有被打得畏懼到骨子裡,要不然, 秦子墨兩人也不敢明知道不該做什麼,卻還能大著膽子跑過去,說白了,還是打得輕了。

不過這也正常,皇子嘛, 誰敢下狠手去打, 萬一打壞了,那掉腦袋的可是自己,而秦君,身為父皇, 親自動手的時候,其實不多,就算動手了,難道還能真把兒子往死裡打。

這也就導致了,秦子墨這些年,雖然屢屢被責罰,但依舊是記吃不記打,每次主意上來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倒是累得他宮裡的奴才,跟那板子都快混熟了。

對此,秦子墨並不是很在意,或許是因為少時在蘭貴妃膝下掙紮求存時,被那些奴才苛待的時間長了,導致他對這些奴才普遍都有一種厭惡。

即便是後來,父皇重新給他派了一撥奴才,他們也算是儘心儘力了,卻仍舊改變不了秦子墨的這種想法,對於奴才因他而受罰,他是半點都不放在心上的。

相比於秦子墨這樣冷漠的態度,秦子軒稍微要好那麼一點,但也沒有好太多,昔日那幾個背棄他的奴才,到底還是讓他的內心有了一層陰霾。

曾經剛穿越過來時,對這些奴才特有的現代人的同情,早就已經隨風飄散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早就已經看清了。

當然,因為秦子軒比較會克製自己,不像是他那位三哥一樣,哪裡能拱火就往哪裡鑽,所以他宮裡的人還是要幸福很多的,尤其是跟三哥宮裡的奴才一對比,那幸福感更是直線上升。

“昨日玩得可開心?那胡姬當是個難得的美人吧,要不然,怎麼能惹得咱們三皇子為人贖身呢!”

被那撲通一聲給驚了一下,秦君望著跪在地上,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兒子,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不禁有些擔心,跪的這麼用力,膝蓋不會傷著吧。

這麼想著,秦君給德福使了個眼色,後者立時會意,拿了兩個氈墊放在了兩位皇子的麵前,這東西乃是特製的,專門為了皇子罰跪時所用。

墊子織的極為細密,雖看著不厚,卻最是隔涼且又不軟,換句話說,那就是既隔濕寒,又不隔硬,能讓人飽嘗受罰的苦楚,卻不至於傷了身子。

這東西到底是哪位天才發明的,如今已經不得而知了,隻知道,自從有了這東西,那可以說,就是整個皇室子弟的苦難了。

平常顧及著怕傷了膝蓋,就算是發跪,最多也就罰跪一個時辰,有了它,嘿嘿,跪上個一天都不帶出事的,最是折磨人。

不過眼見著德公公把這氈墊拿來,秦子墨倒是不由得鬆了口氣,若是跪的時間不長,是不會用這東西的,現在想來,父皇給他們的責罰,當是罰跪了。

雖然跪上幾個時辰半點都不輕鬆,但再怎麼說,都比挨打要來得強一些,不過既然是罰跪,那屋子裡的兩條春凳又是乾什麼用的呢?

疑惑不解的同時,秦子墨卻還是乖乖的站起來走到那墊子上跪下,身旁還跟著臉色發苦的秦子軒,與自家三哥不同,這位不怕挨打,反而倒是最怕這磨人的招數。

挨打就算是挨得再狠,也不過就是短短十幾分鐘的事,可這罰跪,那可就沒數了,不知道得熬到什麼時候,而且罰跪自有罰跪的規矩,身子必須得挺直才行,這就更是讓人難受了。

“怎麼不說話,敢做不敢當嗎?”

見兒子跪在那裡不說話,秦君的聲音頓時顯得更冷了幾分,昨天他想了一夜,發現對於小三來說,打實在不是個教育的好方式。

老二和小五打一頓,毛病立馬就改了,可換到小三這,那卻是挨打的時候,認錯求饒的態度極好,打完之後,立馬就忘到了腦後,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兒臣知錯,請父皇息怒,勿要因為兒臣傷了身子,兒臣願領責罰!”

秦子墨其實並不是一個性子真的特彆硬的人,賣乖討巧的活他也是會做的,當然,絕大多數的時候,他都不屑於去做,不過今天因那李禦史挨得一頓庭仗,倒是讓秦子墨難得的服了軟。

低眉斂目,做出一幅孝順兒子模樣的秦子墨,眼神卻不禁又一次的撇向了那兩條長凳,還有上麵放置著的庭仗,這不是平日裡用來打皇子的毛竹板子。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父皇這次發了大火,才會傳了這沉重的庭仗,所以嚇得一下子便跪了下去,連話都變得有些結巴,可現在的他,自然不會再那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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