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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學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事。

秦子軒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再如何努力,再如何天才,也是比不得這些在吏部已經待了十幾二十年的老吏,有他們幫助,他隻會更加的輕鬆。

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至於那些人會不會私下裡串通好了欺瞞他,那就需要秦子軒自己就辯彆了,如何製衡屬下,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門課業。

六月份,荷花初開,往年的秦子軒,通常都會待在皇宮裡麵的湖心亭上,欣賞宮內歌舞坊新排練出來的歌舞,靜靜的享受夏日來臨前的最後一絲清涼。

可惜今年,他就隻能坐在吏部的一間屋子裡,靠在椅子上,聽著麵前兩個下屬,你一言我一語的稟告著事情,自己則是要開動腦筋,努力的聽出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話外之音。

繁瑣自然是繁瑣,鬱悶自然也是鬱悶,秦子軒隻覺得,自從入朝聽政之後,自己腦袋上的頭發都快掉光了,跟這些說一句恨不得藏三句的官員們打交道,委實不是一般的費腦子。

不過這其中的樂趣,卻也是讓人深深著迷,沒有擁有過的人怕是不會明白,那種一言一行就能改變其他人的命運,改變天下命運的魅力。

那是權力的魅力,即便兩世為人,已經經曆過一次生死的秦子軒,仍舊是有些看不透,沉迷在了其中,就更不用說是其他的人了。

六月過後,朝廷又出了不少的事情,首先是雲州,去年剛剛遭過災,如今卻又有了大旱的跡象,而後是山西,那裡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了起蝗災的跡象。

天下那麼大,氣候又一向是變化無常的,總是避免不了這遭點災,那遭點殃的。

隻不過古代一向都是靠天吃飯,這老天爺若是不賞臉,那是真有餓死的可能,古代可沒有什麼低保之類的福利政策,更沒有那麼方便的交通,可以從外麵運來糧食。

這個時候,就需要朝廷出錢出力出糧食了,每年新糧入庫的時候,都會刻意的在漕運那裡囤積一些,就是為了防止其他地方有大旱的跡象。

所以,糧食的問題是不用愁的,蘇杭隻要豐收,那一年的糧食產量,便足夠滿足整個天下的需要了。

不過這一旦遭災,隻有糧食卻還是不夠的,大乾皇朝,每次遇到這類情況的時候,通常都會以工代賑來解決,而建造工地,怎麼能沒有銀子呢。

若說單純的賑災,卻也不是不行,但那麼多的災民,成天無所事事的,很容易就弄出亂子,而且那麼多的人力放在那裡,也未免太可惜了些。

以前朝廷的徭役,一旦下來,那可沒有什麼人願意去,可在吃不上飯的時候,那大家都是搶著去,趁著這個機會,把該做的事都做了,豈不也是一件好事。

秦君是這麼想得,他也是這麼做的,朝廷不是沒銀子嘛,那就抄家唄,養了那麼多的貪官,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嘛,錢這種東西,抄著抄著就有了。

既不用國庫出錢,還能完美的把事情辦好,最後,還能撈到一個明察秋毫的好名聲,秦君下聖旨的時候,還有些美滋滋呢。

不過皇上是開心了,國庫也開心了,可那些被抄的人家,就不太開心了,首當其衝的就是這些年沒有實力,蹦躂的還很歡的榮國公府。

在秦子軒的暗示下,賈璉機靈的把這些年所搜集到的罪證交給了他的父親賈赦,讓其在早朝上自請其罪。

當然,必須得清楚毫不含糊的表示,這大部分的罪名那都是二房做得,他們大房那是被蒙蔽了,毫不知情,隻是管教不嚴,家門不幸。

得虧了秦子軒暗示的早,賈璉的動作夠快,賈赦也算得上是果斷,這若是再晚個一會,那大理寺少卿便已經準備上前一步彈劾了。

不過這會有了個自稟其罪的,他卻也隻能無奈的退下,把衣袖中的折子又往裡麵推了推,站定在一旁,靜等著皇上對賈家的發落了。

不管是現代也好,還是古代也好,自首那總是能夠減輕些刑罰的,當然,這也多虧了,賈小璉這些年的改變,讓賈家大房沒有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若是像書中描寫的那樣,為了一把扇子就逼死了一戶人家,為了些銀錢,就敢放高利貸,那彆說秦子軒救不了,就算他能救,他也不會救這樣的人家。

有了證據,賈赦又在朝堂上一番表演,那痛哭流涕的模樣,看得人很是動容,雖然心中清楚,這人八成是在裝得,但那高高舉起的板子,卻還是輕輕的落了下去。

大房到底是繼承了榮國公府的,就算是那些證據已經擺明,這是二房人所為的事,但失察之罪卻是不能免的,賈赦被流放那還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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