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廣然和楚南在眾目睽睽之下,結伴向著彆墅大廳走去,楚南發覺,在兩個人走動的時候,一個骨瘦如柴的三十餘歲中年男人很快的跟在了鄭廣然的身後,亦步亦趨,楚南回過頭看了對方一眼,對方身上帶著一股寒氣,那種危險的感覺甚至不在之前敗在楚南手下的鐵虎之下。
這種實力的人實際上並不多見,對方似乎注意到了楚南的目光,冰冷的目光立刻看向楚南,卻見楚南並沒有躲閃他的目光,反而對他微微笑了笑,中年男的心中一凜,這個楚南深不可測。
走進彆墅大廳之後,一直走進了二樓的書房,除了楚南和鄭廣然以外,那個中年男人亦步亦趨的跟在鄭廣然身後,顯然是形影不離的保鏢。
鄭廣然在自己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對楚南說道;“你也坐吧。”
楚南在客人專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也不客氣,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鄭廣然看著楚南,說道:“賢侄……”
“賢侄?”楚南似笑非笑的道,“鄭叔叔,咱們已經坐在這裡了,還有必要去裝模作樣麼?我揍了你的兒子,還破壞了你的好事,你現在恐怕恨不得將我生吞了才對吧?”
鄭廣然獰笑道:“好,賢侄果然不愧是長天兄的兒子,虎父無犬子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楚南笑道:“鄭廣然,你有什麼話,不如直說好了。”
“那好。”鄭廣然看著楚南,問道,“你要參加這一次舉行的北方醫學大賽?”
“沒錯,你想讓我放棄?”
鄭廣然笑道:“你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其實就算你參加了,也未必有取勝的把握,雖然聽說你救好了吳長清,證明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是你要知道,每一屆的醫學大賽,有本事的人很多,不僅僅你一個。”
楚南冷笑道:“謝謝奉告,不過你既然如此的奉告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心虛了呢?”
“嘿……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度就是壞事了。我這裡有五百萬元,隻要你收下,然後立刻離開江灣市,從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鄭廣然手裡麵拿著一張支票,一邊在眼前晃悠,一邊說道:“這張支票你隨時都可以兌換五百萬元現金,省吃儉用著話,足夠你花一輩子的了,甚至可以找個地方買個房子,然後娶妻生子,豈不是要比現在好的多。”
楚南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鄭廣然冷聲道,“你是長天兄的兒子,我不願意與你為難,但是也不得不奉勸你一下,做人要懂得識時務,你無錢無權無勢,吳家就算肯幫你,終究也不是你自己的勢力,我不與你為難,也是看在你死去的父親的麵子上,如果你不識時務……”
楚南盯著鄭廣然,問道:“如果我不肯識時務,那你就向當年對待我父母一樣的對待我,是麼?”
鄭廣然打了個冷戰,幾乎嚇得立刻站了起來,滿臉驚愕的看著楚南。
楚南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心中忽然泛起一絲殺意,最後強行給抑製住了,猩紅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笑道:“看樣子我果然所料不錯。”
鄭廣然的表情再也無法恢複平靜了,一臉無措的表情,語無倫次的道:“你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你父母當年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是麼?”楚南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起了門把手,將門給打開,同時看相鄭廣然道,“我不想陪你坐在這裡了,鄭廣然,因為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忍不住的把你乾掉!”
鄭廣然忽地站了起來,等到楚南推門離開之後,鄭廣然撲通一聲的重新坐會到了太師椅上,整個人猶如虛脫了一般,渾身都已經濕透,他盯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心中無比驚駭的暗想著,十六年都已經過去了,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可能知道當初的那件事情的?
想著想著,鄭廣然忽然眼中閃過一道凶光,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麵上,眼中閃爍著凶光,一字一字的道:“不行,這個人……早晚不能留在這個世上,必須殺掉!”
“鄭先生。”鄭廣然身後的乾瘦的中年人忽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而冰冷,讓人聽了心中就會感到一股寒意。
鄭廣然回過頭看向這個人,態度上竟然帶有幾分尊敬之意,說道:“豺狼先生。”
被叫做豺狼的中年人冷冷道:“這個年輕人,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鄭廣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豺狼冷冷道:“鐵虎的實力並不在我之下,卻敗在他的手裡,剛剛我能夠感受到,這個人的實力很難測量,我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