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被收走之後,交到了評委老師們的手,考試的第一階段暫時完成,學員們以及嘉賓們可以自由活動,而評委們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試卷評分完畢。
方俊州站起身,看了張敬然一眼,冷冷的嘲諷道:“我早就說了,醫學大賽不是你這種土包應該來的地方。”
說完之後,方俊州又看了楚南一眼,道:“你也一樣。”
張敬然露出一臉的憤憤不平之色,而楚南聳了聳肩,笑道:“我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彆人洋洋得意的時候,再上去打那個人的臉。”
方俊州冷哼了一聲,道:“你和那個土包相比,也就是嘴更硬一些而已。”
張敬然霍地站了起來,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方俊州道:“你先彆走。”
本來要先離開的方俊州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看向張敬然,冷笑著道:“你在我眼裡甚至還不如楚南這個欺世盜名的小神醫,你和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張敬然一臉憤慨的道:“我父親生前教導過我,醫學一道不可爭強好勝,因為你每一次的爭,都是在拿人命做為賭注,人命大於天!我們學習醫術,所為的是治病救人,僅此而已。職業不分高低,水平不分高下,隻要心懷一種救人之心。我張敬然之所以來到這裡,也並非認為我水平高人一籌,或者我有資格坐在這裡,隻是為了與各位高手切磋,提高水平,能夠更好的治病救人,僅此而已!”
張敬然這番話讓有的人嗤之以鼻,讓有的人肅然起敬,評委席上的張守才對著身旁的幾個評論連續說了三聲好,這才讚歎道:“年輕人能有如此的心胸,有如此的見識,實在是難得。依照我來看,不管這一次他在比賽當的名次如何,單單憑借他這番見識,就足以保證他未來可以成為一個醫學界的棟梁,實屬難得啊!”
陳天淩笑嗬嗬的道:“張老居然也起了愛才之心?”
張守才點點頭道:“年齡大了,見到這種人才,怎麼可能會不心動?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要將他收為弟,好好雕琢一番,未來前途無法限量。”
張守才這話讓評委席的其他人全都吃了一驚,張守才這一輩一直都鑽研醫術,甚至已經是國際級彆的專家了,若非身體不適,此時此刻恐怕已經在國家的醫學院裡麵任職,他的聲望如此的高,曾經也有過無數的人希望能夠拜在他的門下,他卻完全都沒有想要收徒的意思,這恐怕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想要收其為徒的意願。
方俊州顯然也沒想到張敬然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先是呆了一呆,隨即冷冷嘲笑道:“各行各業都是實力為尊,醫學之道講究的更是強者為尊,傳說真正的醫學高人可以枯骨生肉、起死回生,如果不爭強好勝,哪來的那等成就?哼,什麼水平不分高下,隻看誰懷有一顆醫者之心這樣的屁話,不過是你們這些弱者冠冕堂皇的自我安慰的話罷了。”
張敬然又重新坐了下去,淡淡道:“人各有誌,我不願意與你爭辯。”
方俊州獰笑一聲道:“筆試的時候,你是最後一個交卷的,先祈禱自己不要太丟臉才是好的。”
嘲笑夠了,方俊州正打算離開,楚南忽然淡淡道:“方俊州,你稍等一下。”
方俊州看向楚南,冷笑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人有爭強好勝之心沒什麼可怕的,但是怕就怕在沒有自知之明,我和你賭五毛錢的,張敬然的筆試成績一定在你之上。”
方俊州的眼閃過一抹怒色,隨即冷冷笑道:“楚南,你自己在比賽裡麵不要太丟人就好了,還有心思替彆人艸心?”
楚南針鋒相對的道:“你究竟是敢還是不敢?莫非是心裡沒底?”
方俊州傲然道:“賭就賭,我還害怕一個鄉巴佬不成?嘿,這次的醫學大賽的第一名,我拿定了!”
方俊州這話說完,幾乎所有的參賽選手全都看向方俊州,全都是一臉不服的表情,方俊州卻趾高氣昂的大步離開了。
弗朗西斯站起身來,冷冷笑道:“華夏人,真是不自量力的動物!”
這番話同樣引得許多人的怒目而視,而弗朗西斯也是一臉傲然的離開了。
其他的選手此時也紛紛離開,暫時到各自的休息室休息,等待評委會公布成績的時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