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將自己這些年在山裡的各個方麵全都說給吳蓓聽,吳蓓從來未曾聽聞過這些,時而為楚南歡喜,時而為楚南憂傷。
楚南講完之後,笑著道:“我的故事該講都講完了,你也和我說說你吧。”
“我麼?我就很簡單了。從小我就生活在一個富裕的家庭裡,家人對我有很高的期望……。”
吳蓓講著講著,終於感覺睡意襲來,慢慢的昏然入睡,楚南等到吳蓓睡著之後,起身去篝火那裡添加了點木柴,然後也躺下接著睡了起來。
這一覺剛剛睡了兩個多小時,楚南忽然感覺到吳蓓似乎在睡夢抓著自己的後背,嘴裡嘟囔著:“楚大哥,好冷……我好冷。”
楚南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向吳蓓,吳蓓的臉在火光當感覺紅撲撲的,不過那不是正常的淡紅,而是一種仿佛生病似得紅潤,楚南下意識的將手伸了過去,放在吳蓓的額頭上,不禁驚呼一聲,眼見吳蓓也睜開了眼睛,楚南麵色凝重道:“你發燒了。”
吳蓓眼睛帶著紅絲,整個人看起來帶著無力的疲憊感,而且身上也有些潮濕,聽到楚南的話,她張了張嘴,說話的沙啞的聲音甚至嚇了她自己一大跳:“可是我好冷……。”
楚南苦笑一聲:“想必你是折騰一個晚上有些受到驚嚇,又有些著涼了。”
“可……可能是吧。”吳蓓兩條胳膊反手抱著自己,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楚南唯一的一根銀針也已經在刺穿一個混混的腦袋的同時不見了,渾身上下除了錢包和手機以外,什麼都沒有,而且在這種荒郊野外……楚南歎了口氣,道:“蓓蓓,你堅持一個晚上,天稍微亮一點,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好……好……楚大哥,你能抱一抱我麼?”
看著吳蓓很火辣的身段,楚南吞咽了一口口水,心暗暗想到,在孤男寡女的情況下,對我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按理說我應該拒絕的,可是誰讓我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男人麼,抱抱就抱抱吧。
於是楚南緊挨著吳蓓躺下,一把將吳蓓摟在了懷裡,感受到吳蓓的嬌軀微微的顫抖,楚南隱隱有些心疼,更是將吳蓓緊緊的摟在懷,心裡麵的那絲非分之想也完全消失,剩下的隻有心疼與憐憫。
吳蓓被楚南摟在懷裡,整個人似乎是踏實了許多,腦袋昏昏沉沉的準備入睡,在睡夢還在反複的想著,楚大哥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味道好迷人,如果能夠一直被楚大哥這樣的抱下去,一直都不醒來,那該有多好……。
一直到第二天淩晨三點多鐘,天上已經露出了曙光,楚南這才悄悄的鬆開睡得很踏實的吳蓓,看著五官精致的絕色的睡美人,再看到那帶著香味的玲瓏有致的迷人嬌軀,楚南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奶奶的,老和那個書生有什麼區彆,竟然連禽獸也不如!
不過現在時間可不能再耽誤了,一方麵吳蓓必須抓緊退燒,另外一方麵如果再不回去,家裡那邊該擔心了,楚南還並不知道家裡已經快要翻天了,原因是和吳家通過電話,楚南和吳蓓兩個人同時沒有回家,全都猜到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楚南躡手躡腳的離開山洞,在離開之前,楚南必須幫七哥找好棺材,親手將七哥給送進墳墓,這種養虎為患的事情,不可以再發生了!
此時樹林裡麵已經有一百餘人在搜尋著楚南,為了那一百萬的獎金,所有人都沒有放棄,不過林太大,沒有一個人發現那個山穀。
這一百多個人當,十多個人為一組,彼此之間相互照應。
楚南就出現在其一組的混混身後的不遠處,然後猶如幽靈一般的追了過去,他的腳步悄無聲息,走在最後麵的一個混混忽然發覺自己的脖上多出了一把手,他甚至來不及開口去叫,就被一把拗斷了脖,然後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楚南就猶如一個魔鬼一般,揮舞著死亡鐮刀,不停的收割生命。
走在最前麵的人嘴裡罵罵咧咧著:“這個王八蛋還挺會藏貓貓,媽的,等老看到他,咱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耽誤老一晚上時間……。”
他走著走著,忽然感覺不對,身後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他,甚至連個腳步聲都沒有,一股陰森森的冰冷的寒氣從他腳底向上蔓延著,讓他手足冰冷,莫名的恐懼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樣的感覺,等到他膽戰心驚的轉過身的時候,隻見到找尋了一個晚上的楚南就那麼麵色平靜的站在他的麵前,眼帶著嘲弄之色看著他,而跟著他一起的十多個兄弟的屍體都躺在地上。
他嚇得撲通一聲的坐倒在地,冷汗順著頭頂就流了下來,楚南表情始終都是那麼的平靜,抬起腳,踩在他的膝蓋處,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骨頭破碎的聲音響起,他剛剛要張口大叫出來,被楚南再次飛起一腳踢在他的頭上,直接踢暈了。
在這個人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他靠著一棵樹坐在地上,而楚南正蹲在他的麵前,看到他醒了,冷冷的笑道:“你最好不要叫出聲,要不然我有千百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這個人猶如小雞啄米似得不停的點頭。
楚南的目光咄咄逼人的逼視著他,帶著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恐怖的壓迫感讓這個混混幾乎停止了心跳,就連在敬畏的七哥身上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該死的,我為什麼為了那一百萬就不要命的招惹這樣的魔鬼?
楚南冷冷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這個人打了個冷戰,顫聲道:“我……我是七哥派來的,他們還有的人是蛇哥派來的。”
楚南的眼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問道:“你說的是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