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柳逸塵今天晚上沒打算回去住,沙發再好也終究不如床,而且在床和自己之間還有一個周小天存在的話,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嗎?
開車趕到了會館,下車,把鑰匙交給了門口的保安,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當他們看到柳逸塵開的車竟然是一輛破qq的時候都目瞪口呆起來。能讓他們的老板眉開眼笑相當嫵媚的男人,最起碼也得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吧?最不濟也會開一部中規中矩的車子。怎麼可能開qq呢?還特麼的是二手的。這是什麼節奏啊?
拿過了鑰匙,幾個保安暗自搖頭,來這邊停車的多數都是經濟豪華車,這qq怎麼開啊?
柳逸塵徑直走進周小天的辦公室,裡邊彌漫著女人身上的淡淡香氣,除了乾淨利索固有的擺設外,窗前和地方放了十幾盆花,開的妖豔。
“什麼時候喜歡玩花弄草了?以前你可沒這方麵的愛好。”柳逸塵的記憶裡,她一直都是那種很柔情的女人,但沒有養花草的習慣。
“你走了以後,沒什麼事情做,就養了一些花。”周小天起身,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抱著雙肩,媚眼如絲:“這麼快就過來了?真讓人奇怪,你柳逸塵不是應該時時刻刻都在女人的溫柔鄉裡麵嗎?”
“彆拿老眼光看人。哥現在不是以前的哥了。對女人沒興趣,我指的是庸脂俗粉,當然,對男人就更沒興趣了。我現在養生,也種些花花草草什麼的。”柳逸塵隨便的走到了一個盆景前麵,低頭沉思了一下,把一邊的剪刀拿了起來,龍飛鳳舞。一副活靈活現的登天梯應然而生。
步步艱險,惟妙惟肖。宛若直抵雲霄一般。
經過他的雙手一番倒騰,整個盆景立刻更有韻味。不庸俗,大氣。普通的植物如同被賦予了靈動的生命一般。
周小天驚呆。隨即揚起了嘴角:“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都是閒著的時候,自己捉摸的。剪花這東西需要的想象力和靈性。”柳逸塵看了看被自己修理過的綠植,還算是滿意。因為時間倉促,發揮的不是很好。但在那些不懂剪花的人眼中,這算是上乘之作了。
“你究竟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周小天還是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他柳逸塵不會的事情。似乎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他。這個神神秘秘的家夥到底是什麼身份?
周小天知道很多的事情柳逸塵都沒和自己說。看著他修剪過的東西,再仔細想想,好像是他什麼都沒和自己說過。
既然是不說,應該有他的道理。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能讓感情之久的保鮮修。如同他這一走就是三年一樣。因為不了解,所以更期待。導致她這三年以來,對彆的男人都不屑一顧,認為他們膚淺,不夠柳逸塵那麼賤。有錢的一見麵就得瑟開了,張嘴閉嘴我有多少萬。沒錢的,一見麵就故意讓自己看上去風度翩翩,露胳膊露肉的,希望女人見到他們的大塊頭犯花癡,投懷送抱。
“我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呢?”柳逸塵說了一句,繼而道:“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是想敘敘舊,還是有彆的事?要是敘舊,這個地方選的不好,不隔音。”
“先談事,然後敘舊。”周小天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臉色微微潮紅。這裡是辦公室,誰沒事還裝個隔音嗷嗷好的門嗎?再說了,你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
“那就先談事。”柳逸塵一把將周小天拽進了懷裡,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指尖滑過她額前的秀發,笑眯眯的說道:“你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這應該是當年孜孜不倦的開發後的結果。”
“我已經跟他們簽了合約,兩年,兩個億。純利潤應該在一個億左右。”說到這裡,周小天有點興奮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柳逸塵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探索,還是為了這份讓無數人眼紅的合約。“既然是合約都已經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為他們做代理了,我知道你有能力,不如我們一起做怎麼樣?利潤五五分。”
兩年一個億。一年五千萬。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即便是在周小天會所這邊的大鱷,每年的純利潤也不過如此了。
這麼大的蛋糕,她主動分出來一半給柳逸塵,是想著,或許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他就不會再不管不顧的消失了。能把他留在這座城市,想見的時候就能見,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如果他再一次消失,周小天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柳逸塵搖頭。他怎麼能不知道周小天的想法呢。為了這一個訂單,她足足等了好幾年。想要自己在這個時候分一杯羹,他做不到:“這一次我就算是走的話,也會先和你打個招呼的。”
“我記得這話三年前你說過。”
“你看著我的眼睛。”柳逸塵和她對視,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很嚴肅很認真。“看到了什麼?”
“眼屎。”
“還有呢?”柳逸塵差一點就崩潰了,你就沒看到我眼神多迷人多真誠嗎?
“哎,另外一隻眼睛裡也有哎。”
“你就沒看到我撲麵而來的真誠嗎?這次不騙你。”
“我知道。可我害怕。你知道我是女人,已經失去過了一次,理所當然的怕第二次。你有沒有想過,你再消失的話,我會不會崩潰?”周小天深情的說道:“我真的是怕了,如果你願意,我把會所和這份合約都給你,留下來就好。”
一句留下來就好,包含了什麼樣複雜的心情。這三年裡,她一個女人,苦苦的支撐著這份產業,幾乎是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那個男人還會回來嗎?多久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