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負責的,怎麼了?”老張的嘴角抖動著,眼睛瞪著柳逸塵。
“當初你們打給天源地產的四個億,其中又四千萬被他們打了回來,而這四千萬沒回籠到公司的賬戶上,而是落在了你們父子的賬戶上。”柳逸塵冷笑著說道:“這其中的貓膩顯而易見了,你說要是我把這件事捅出去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證據呢?”老張咬著嘴唇,在做最後的掙紮。他想,凡事都要講證據的。
“證據我沒有。但是我有證人。還記得當初和你們一同商議這件事的財務總監嗎?這裡邊有很多的內幕她都一清二楚。隻要她出來作證,你們父子就死定了。”柳逸塵說道:“你猜,以我的實力,想要讓天源地產的人開口難嗎?還有啊,這塊地在當時的市值隻有三個億而已。你溢價出來一個億,從中抽取了四千萬的傭金。動動嘴皮子,簽個字,就是四千萬的收入。真不錯。”
“財務總監?我想她未必會幫你吧?”
“那你是太小瞧我了。”
“這個合茲事體大,是我們父子在集團裡多年努力的成果,不能這麼草率的就把股份都給你們吧?”老張對柳逸塵的能力和實力都不懷疑。這個人隻要是想,似乎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天源地產那邊倒不是太擔心。這種事情被抖出來的話,他們也撈不著任何的好處。而且天源地產在很多的產業和藍影集團有業務上的衝突,保住自己,就能保住他們在藍影集團的消息來源。
至於那個財務總監,老張心裡還真沒底。畢竟麵對的是公司最大股東和總裁董事長,她做牆頭草也在情理之內。
“好的,咱好歹也是你們嘴裡的大人物。那就發揚一下大人物的風格,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我再過來。”柳逸塵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身看了看這個辦公室,隨口說道:“以後我會把這個辦公室拆除掉,重新裝修。”
在父子兩個人噴火的目光下,某人和瀟灑的離開。
張成元身體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微微顫抖。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柳逸塵掌握到了證據的話,他們的罪名不小,弄不好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四千萬啊,那可真不是一筆小資金。
老張坐在兒子的椅子上,揉著腦袋。他也搞不清楚柳逸塵手裡到底有沒有什麼證據。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財務總監,她有沒有被柳逸塵收買,直接關係著事情的走向。
“爸,你說財務總監真的是被柳逸塵收買了嗎?她在我們這裡可是收到了不少的好處啊。”
“我也說不好。柳逸塵今天隻是列舉出了一個案例,就已經夠我們受的,要是把之前所有的賬目都查出來的話,那就慘了。”
“那是不是隻要把這個老女人給除掉的話,那就永絕後患了呢?”張成元馬上就想到了斬草除根這四個字,事到如今,隻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恩。你找一個靠譜的人去做這件事,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意外。除了要穩妥,還不能讓任何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覺。”
“爸,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去吧。彆人去我都不放心。”張成元也算是有些魄力,事關自己和父親的生命安全,馬虎不起。他可不是願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彆人手上的人:“而且也隻有我親自出麵,才能把那個老女人給約出來。”
“你再找幾個人,你一個人我去,我擔心會有意外。”老張輕聲的說道:“找幾個會點武功辦事謹慎的人跟著你去吧。”
“也行。”張成元點頭,既然是敲定了,那就得商議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父子兩個人一直躲在房間裡密謀。
傍晚,張成元的車子遠遠的停在了距離公司幾千米的一個小胡同邊上,接連抽了兩根煙,才遠遠的看到老女人走了過來。
打開了車門,四下張望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人看著這邊。這才下車。
“張少,有什麼事情非要來這種地方呢?”老女人艾曉仁喘息著走了過來,語氣中透著埋怨:“你還不讓我開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事關重大,在這裡說不清楚,跟我走,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張成元把她扶到了車子上,又張望了一下四周。這才上車疾馳而去。
坐在車子上後,艾曉仁就覺得不對勁,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去沒人的地方說呢?平時他們談回扣商討價格的時候都沒這麼謹慎過,不是在咖啡館就是去茶樓,甚至還有去雙方家裡的時候。
張成元沒說,艾曉仁也沒細問,就這麼安靜的坐著。直到車子開出了城,在鄉村的小路上顛簸的時候,她才忍不住的問道:“張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心裡不踏實。”
“不踏實?”張成元冷笑了一聲,停下車子。下車,幫著她把車門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