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光著上身留著禿頭的男人一臉邪笑的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放在自己的褲子的口袋裡。
柳逸塵使勁的咬著他,要是那個家夥真的敢跟自己表白,一定把他滿嘴牙都給打下來。
更可氣的是林彩依還在一邊幸災樂禍,捂著嘴偷笑,聲音很小:“你真的應該找個大師給你算算,這桃花運太多了。”
“你不用得瑟,早晚我會收拾好你的。”柳逸塵瞪了她一眼,這種桃花運,他寧可不要。就算是大街上隨隨便便跑過來一個老娘們都比渾身是毛的老爺們強多了。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這個對你一往情深的男人吧。”林彩依乾脆把自己的腦袋偏到了一邊止不住的偷笑。
柳逸塵能聽到那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下都沉重的敲在自己的心裡最深處。他不會是過來表白的吧?還真沒遇到過男人跟男人表白的事情。
“帥哥,你可真帥啊,喝一杯。”光頭男一點沒客氣,湊上來之後看都沒看林彩依一眼,把自己的左手搭在了柳逸塵的肩膀上,晃蕩著手裡的酒杯,右手仍舊是放在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滾。”柳逸塵直感到惡心,這種表白的方式真夠赤果果的了。
“你想跟我去哪裡滾啊?床上?”光頭男俯身,笑容齷齪:“帥哥,你喜歡攻還是受?沒關係,我可攻可守。”
柳逸塵頭皮發麻,這話怎麼聽都讓人毛骨悚然。就在他一愣的功夫,忽然就感覺小腹處傳來了一陣陰風。
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身子一偏。結果光頭男手裡的刀子劃破了他的肚皮,沒中要害。感受到疼痛後,柳逸塵的第一反應就是抓住了他手裡握著刀子的右手,猛然按在桌子上,抬腿就是一腳,然後拳頭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了那個人的臉上,重擊之下,光頭男的臉上血肉模糊,鮮血的腥臭味道迎麵而來。
柳逸塵推開已經沒有任何掙紮能力的光頭男站了起來。
林彩依驚訝的捂著嘴巴,剛才的一切都是光頭男演的戲,醉翁之意就是想趁其不備的時候捅上一刀。
儘管是這一刀讓他付出了半條命的代價。
“你受傷了?”林彩依迅速的緩過神。
“小傷。”柳逸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不深,鮮血汩汩而出,滲透他的襯衫。
“我送你去醫院。”林彩依急忙繞過桌子,用手攙住了柳逸塵。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可能這麼容易的離開吧。”柳逸塵搖頭,嘴角露出苦笑。
果然,剛才的那些男人都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紛紛掏出了刀子,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著他們圍攏過來,動作緩慢,目不轉睛。
林彩依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跟在重山的身邊,經曆的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真沒上演過這種血腥暴力的戲份。
“你找來的?”柳逸塵不慌不忙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小衫,撕下來了兩條,係成一塊,纏在自己受傷的腰部。
“我怎麼可能?真要是我找來的話,還會冒險和你在一起嗎?”林彩依眼看著那些人步步緊逼的朝著這邊走來,心裡開始緊張起來。
他們手裡的可都是真的刀,明晃晃的泛著陰冷光芒。這又不是在拍戲,刀劍無眼,萬一真的傷到自己怎麼辦?
“這肯定是重山派過來的,哎,這老家夥下手真夠狠的了,都不管你的死活。”柳逸塵纏好了絲帶,左手抱住了林彩依的腰:“這次我就保護你一把,讓你看看我的男人雄風。”
“你行嗎?他們那麼多人呢。”
“不行就被他們整死唄,生不能同床,死了同穴,也挺好的。”柳逸塵沒再廢話,把剩下的衣服又撕成了幾條,將林彩依和自己的身體係在了一起。
這樣的話,一會打起來,不用擔心會把她給甩開,騰出兩隻手對付這些人,勝算會更大的。
那些人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衝過來,就這麼一點點的靠攏,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樣,手裡的刀子不停晃蕩,卻始終不肯出手。
“走,你。”柳逸塵可不想跟這些家夥浪費時間,說完之後摸了摸林彩依的臉:“你要是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彆濺到你身上血。”
林彩依切了一聲,身子顫抖的閉上了眼睛。這可是真刀真槍的打仗,她一個女孩子要是一點都不害怕那是扯犢子。
柳逸塵眼珠子一瞪,朝著對麵慢吞吞走過來的人直接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