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塵躺在床上,身體上的疼痛絲毫沒有減少,雖然是不那麼流血,但傷口仍在。
林雨馨坐在床邊,兩隻手自然垂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藥,沒有紗布,她又不是一個醫生,一時間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兩分鐘之後,王如夢一腳踹開門,扔進來了一個醫藥箱,在甩門而去。完全把她的不滿好氣憤都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
之前他們倆大婚的時候,她還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不過這個時候她一想到林雨馨要脫掉他的褲子給他包紮傷口之類的,就覺得心裡隱隱作痛。
“這個王如夢啊,一直都是這麼火爆的。”柳逸塵搖頭,她這麼瞎搞,指揮讓林雨馨以為自己和她有一腿,對他們來說,這可不太好。
“是挺火爆的。她對你有意思。”林雨馨很肯定的說道:“你們之前都是生活在一起的,難道就沒點什麼曖昧的事情發生嗎?”
“真要是有的話,也不會娶你啊,你看到她那個暴脾氣了,真上來犟勁兒誰能整了。”柳逸塵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你幫我先把傷口消消毒,然後包上。”
林雨馨點頭,柳逸塵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的話,也不會落到這步天地。是應該對他好一點。
拿過消毒水在他的傷口塗了一下,某人的身體一陣顫抖。
“疼?”
“還好,不算太疼。”柳逸塵忍著說道:“你繼續。”
看著那個被刀子刺傷肉都在外翻的傷口,林雨馨皺了皺眉頭,心想自己紮自己你還這麼用力,是不是傻!
消毒,又放上了一些止血的藥粉,慢慢包紮。
“手藝不錯啊,改天你不當總裁的時候可以去醫院裡做護士了。”柳逸塵對她包紮的胳膊很滿意,比起孟楠和葛昌盛那種粗俗的包紮法比起來,這個小蝴蝶結更讓人有種溫馨的趕腳。
“希望下次彆再讓我給你包紮了。”林雨馨說完就起身,把所有的東西放在了柳逸塵的身邊。接下來是腿上的傷,想要包,就得把褲子脫掉,顯然,這樣的事情應該由他的兄弟去做。
“你要乾啥去啊?”柳逸塵急忙喊住了她:“我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不管我?”
“不是不管你,你腿上的傷,我無能為力。”
“林雨馨,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管我?”柳逸塵馬上就呲牙咧嘴的嚷著疼。“我跟你說,這次他們倆為了我也都受了傷。彆去打擾他們。你要是非要讓人幫我來弄傷口的話,乾脆把王如夢給我叫過來吧,我想這姑娘肯定很願意幫我弄大腿上的傷。”
提到了王如夢,林雨馨有種沒來由的苦惱了起來,心煩意亂。走了兩步想了很多,又轉過了身。
“你不能看著我就這麼死在這裡吧?這可是公事,是出差啊。”柳逸塵用沒有受傷的手揉著自己的額頭:“疼啊,我都快要死掉了。”
“我給你弄。”林雨馨搖了搖頭,不想讓王如夢來的話,就得自己動手了。
“那還不快點,我真的是很疼啊。”柳逸塵咧著自己的大嘴,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在偷笑。
“知道了。”林雨馨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躺在床上,問道:“你不自己把褲子脫下來嗎?”
“我胳膊疼啊,行動不便。哎呦我的媽呀,你怎麼那麼早就離開我了?你看看我現在被人欺負到什麼樣了?快要死的人了,還被人逼著自己脫褲子。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有人性了。”
“你怎麼變的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林雨馨柳眉緊鎖,這柳逸塵怎麼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母親給抬出來了,眾所周知,他是孤兒。
把死了二十年的母親抖落出來,這麼不孝就是為了讓我幫他脫褲子嗎?這人還能不能有點底線啊?
“我真的很疼啊,需要消毒需要包紮啊。”柳逸塵苦大仇深的說道:“我是真想讓我媽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多痛苦啊。”
“我給你脫。”林雨馨把自己兩隻芊芊玉手放在了他的腰帶上,有些猶豫,要是真的解開腰帶的話,直接就會看到他的身體。
醫者父母心。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的眼裡沒有男女,隻有病人。一再的給自己打氣之後,林雨馨真的就解開了他的腰帶,之後馬上就閉上了眼睛,有些東西,她還是沒辦法鼓足勇氣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