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無比癲狂,不斷拍打地麵,全身肌肉無規則蠕動的焦土王蛇,淩漢不由的深咽了幾口口水,神情有點呆滯的問道。
“嘿嘿,隻是一點奇癢散,隻要沾上一點,便會全身奇癢難耐,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奇癢,抓不著,撓不著,但卻是越抓越癢,越撓越癢!直到最後,皮開肉綻,血儘而亡!”周楓笑眯眯的說道。
周楓這輕聲慢語的話,聽在彆人的耳中,卻讓人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想起之前,那白色的粉末,總有零零散散的飄落在身上,不由的,潛意識中,感覺到那個地方開始發癢,眾人不由自主的抓了抓,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
“呼~~”幾道劇烈的響息聲回蕩在密林邊緣,發出聲音的地方,圍坐著幾個青年男女,幾人圍坐的中央赫然爬伏著一條土黃色的巨蟒,巨蟒的嘴巴已經被利刃割開鮮紅的血液淌了一地,將本來嫩綠的草地塗的殷紅,散發出恐怖的血腥氣。
此時巨大的焦土王蛇已經基本上沒有了生息,隻是垂死之前的掙紮而已。
“你這個白癡,之前告訴你的話你當耳邊風了?”大戰剛過,白鬱率先打破現場沉寂的氣氛,憤怒的指著淩漢大聲的責罵道。
其餘眾人也是麵色不悅的看向坐在一旁氣喘如牛的淩漢,眼中充滿了責怪之意。
淩漢也知道自己失誤導致了一場不該生的血戰,遂慢慢抬起頭來迎向周圍射來的幾道逼人的目光,身軀不禁微微顫抖了幾下,然後回以一個歉意的眼神,便重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眾人,嘴裡有些委屈的嘟囔道:“誰知道那條蛇跟地上的泥土一個顏色。”
聽到淩漢仿佛蚊蠅般的低語聲,白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指著淩漢破口大罵道:“不是你的錯?告訴你多少次,讓你小心小心,就算看見了,你也不用喊那麼大聲。他這個白癡,我們這些人早晚被你害死。”
看見白鬱動了真怒,淩漢這次再也不敢作聲,隻是偏過頭來,躲開白鬱的目光,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周楓等人,像是在求助。
的確是在求助,可就是沒有人肯幫他,就連一旁的紫月兒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帶著責怪。
見到場麵穩定下來,紫月兒這才緩緩的說道:“現在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有一天的路程,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再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如果再有這類事情生,我們也不用去圍剿赤焰火狐王了,這樣的團隊還不如早早解散了好,以免到時全都死在這裡。”
目光掃過眾人,紫月兒冷冷的說著,微微頓了頓紫月兒接著說道:“還有剛剛的戰鬥我看出了幾個不對地方,這對我們探險小山穀非常不利,我必須說說。”說道這裡紫月兒把目光轉向淩漢道:“你性格魯莽,以後必須多加注意,彆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見到淩漢服氣的點了點頭,紫月兒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後將目光轉向白鬱陰冷的說道:“白鬱,做為團隊中戰鬥力最強的你剛才乾什麼去了?為什麼率先衝上去的是白天仲和淩漢你呢?就是在戰鬥中你也沒有使出全力……為什麼?”
經紫月兒一提醒,眾人便立即將目光轉到了白鬱的身上,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漸漸變的冷厲,做為團隊中的一員,在團隊成員生危險的時刻,每個人都必須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儘力的阻止傷亡事件的發生,這是加入傭兵的基本守則,也是為人的基本準則,而在剛剛大戰中,團隊中的每個人都拚了命,便是實力表現最差的周楓,都在最緊要的關頭衝了出來,還用毒藥,給了焦土王蛇以致命一擊。隻有白鬱卻隻是打打外圍偷襲了幾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在保留著什麼。如果說紫月兒沒有提出來,也許大家會簡略的懷疑一下,隨後將這件事忘掉,可現在紫月兒的責問,卻是立馬讓眾人想起了其中的疑點,眾人看向白鬱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警惕。
此時的周楓也緊盯著白鬱,頭腦中回憶著先前的戰鬥,周楓做為團隊中實力“最低”的一人,看上去出力最少,但是對於全局,他都一絲不漏的把握著,白鬱出了多少力,他自然最清楚不過,他好像在保留實力,再回想之前白鬱偶而流露出狡黠的目光,周楓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又不敢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白鬱不簡單,他應該另有圖謀才對。
但是,周楓卻也並不擔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