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奕搖頭,緊接著指向被踹得滿臉都是鞋印和血跡的三哥,然後又指向賴地打滾哀嚎不止的司機,說道:“他們肯定知道!”
“嗯,好。”溫言起身,眺望前後,見遠處沒有車燈的光亮,便戴上手套,拾起匕首,走向麵包車司機。
見溫言走到自己身前,麵包車司機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溫言以快到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伸手按在司機肩胛處,隻聽見哢噠一聲脆響,便將脫臼的肩關節接正。
司機剛想舒服地喘口氣,卻發現手腕處好像被老虎鉗夾住似的劇痛,讓他非但沒法喘氣,反而倒吸一大口。
溫言一手卡住司機右手手腕,另一隻手握著匕首將刀鋒抵在他的小拇指上,冷聲道:“我問,你答,猶豫一秒,少一根手指,明白嗎?”
“明白明白!”司機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叫什麼?”溫言瞥了眼倒地不起的三哥,問道。
“真名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三哥,他是豹哥最信任的打手,好多事情都是他們逼我們乾的!”司機趁著回答問題的機會企圖撇清關係。
溫言點頭,又問:“豹哥在哪?”
司機目光躲閃,想編造一個能夠蒙混過關的謊言,可腦子還沒來得及轉動,右手傳來的劇痛就讓他思維徹底僵滯。
僅僅隻是一秒鐘的猶豫,溫言竟然真的手起刀落,斬下了他的尾指!
十指連心,指頭被斬斷的痛感,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司機痛得青筋暴起,捧著血流如注的右手大聲尖叫,叫了兩聲又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小拇指,跪在地上開始嗚咽哭泣。
如此血腥的手段使方子羽、徐白義和安奕都深感震驚,方子羽還好,在未來筆記本上見識過溫言殺人的樣子,而對徐白義而言溫言完全是個陌生人,但對於自以為熟悉溫言的安奕而言,這樣陌生的溫言,讓她感到驚恐。
溫言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也不會因為司機的可憐模樣而動了惻隱之心,她再次卡住司機的手腕,將匕首抵在他的無名指上,輕聲問道:“豹哥在哪?”
“在防空洞!還有你說的那些小姑娘,全都在那!我帶你去,彆切!求求你,彆……”司機像隻搖尾乞憐的小狗,跪在地上仰頭哀求。
“好,把手機拿出來,然後上車帶路。”溫言收起匕首,輕輕拍打司機的肩膀,“帶錯一次,少一條腿,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