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徐白義吐了嘴裡的煙屁股,衝方子羽和陸心誠說道,“如果他們動手,你倆往燒烤架那兒走,待在老張旁邊就行。”
“大方?”陸心誠有些慌,轉頭看方子羽,如果作戰武器是鍵盤,他陸心誠可以一個打十個,可要換成刀槍棍棒,那他隻有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的份。
“你先躲,彆管我。”方子羽麵色不改,左手捏著鐵簽繼續吃肉串,右手悄悄探進上衣領口,取下電擊戒指。
在陸心誠看來,方子羽真是穩如一匹老狗,不不,穩如一座泰山,可這不是陸心誠印象中的方子羽啊!同為戰五渣弱雞宅,不應該趕緊避戰,遠離是非之地才對嗎?
見方子羽不走,陸心誠咬咬牙,心一橫,也坐著不動了,哪怕此時塑料座椅上好像鋪了層釘子,紮得他屁股痛。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那夥人已經走近,離著四五米遠時他們凶相畢露,從長條狀報紙裡抽出西瓜刀或鋼管,嗷嗷叫著往這邊衝。
眼看要打起來,徐白義來不及再勸,猛然起身把桌上幾瓶還沒打開的易拉罐往那邊扔,接著反衝上前一個飛踹踢倒一個,開始與另一人周旋。
馮昊動作比徐白義更快,一手拎起自己的塑料椅,另一手拎起徐白義的椅子,呼啦啦甩著往前掃,彆看塑料椅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但真甩起來帶著呼呼的破空聲,聲勢駭人,而且如果衝撞力度足夠大,把塑料椅砸碎了,碎片可能刺進對手身體,或是劃出傷口,不至於使人重傷,但看起來足夠嚇人。
這麼一看,徐白義說馮昊能一個打仨還真不是瞎吹,雖然他打得毫無章法,但反應速度和體力確實比一般人強得多。拿著兩把塑料椅,就能跟兩個手持西瓜刀的對手打個有來有往平分秋色,說明他的確有些本事——要知道,這塑料椅可扛不住西瓜刀的劈砍。
看見馮昊這身手,方子羽心中一動,忽然起了個心思。不過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好好盤算,現在還是得先解決眼下的事情。
徐白義踹倒了一個暫時沒爬起來,又跟另一個拿著鋼管的對手在周旋,馮昊一人牽製住兩個,還剩一個攥著折疊刀的小青年,繞過兩人後衝向餐桌,此時方子羽和陸心誠還坐在桌旁,他選擇了距離更近的方子羽,左手按在方子羽肩膀上,右手持刀抵著方子羽的喉嚨,用尖銳的嗓音衝徐白義和馮昊喊道:“媽的停手,彆動!不然我弄死他!”
然而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攥著折疊刀的小青年發現壓根沒人理他,徐白義和馮昊頭都沒回,依舊與其他人打的虎虎生風,隻是看起來跟武打片裡那種拳拳到肉刀劍相交不一樣,他們打架的場麵有些滑稽,隨緣拳法和隨緣刀法就不說了,往往對方揮下手就能撤開好幾步,來來回回打了好一會兒,誰也沒碰著誰。
好吧,那邊打成一團,注意不到後方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為啥這個被刀抵著脖子的家夥也不理人!
他為啥不慌!
不慌就算了,他為啥還在吃烤串!
“你他媽彆吃了!”
小青年怒喝一聲,接著近乎崩潰地發現,這家夥還在吃!
有那麼好吃嗎!當他不存在嗎!
是現在的人開始飄了,還是他鐵頭提不動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