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流浪狗和芯片離開後,歐陽傑的追隨者緊隨其後,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途家斯維登度假酒店。
追蹤進展如此順利,對方似乎一無所覺,換作以前自信心膨脹的歐陽傑可能會覺得理所當然,但吃過虧後歐陽傑更加小心,他沒有讓自己的狂熱粉絲繼續跟進,而是讓他接通微信視頻通話,由聽從遙控指揮的手機代替雙眼,觀察周圍。
一個合格的槍手大多會把觀察位置選在製高點,歐陽傑從小跟著梁伯學習如何用槍,水平遠遠超出“合格”一詞的形容範疇。
短短幾秒後,歐陽傑便做出判斷,令自己的追隨者登上度假公寓旁另一棟高樓的天台。
登上天台並不是為了架設狙擊點位,也不是為了用望遠鏡觀察對方——連對方的房間號碼都不知道,何談觀察和狙擊——而是為了觀察周圍高樓的天台,看看對方有沒有在周圍設伏。
萬一周圍有狙擊手,那麼傻乎乎地跟進度假公寓,跟送人頭沒有區彆。
相隔數百米的距離,靠手機攝像頭和視頻通話可沒法傳遞清晰畫麵,歐陽傑隻能寄希望於狂熱粉絲的觀察力。
幾分鐘後,耳機裡傳出略帶慌張的急促聲音。
“周圍沒有狙擊手,但是……”
“但是什麼?”
歐陽傑問了一聲,沒有收到回複,緊接著歐陽傑的追隨者轉過身,使歐陽傑在手機屏幕裡看到的畫麵隨之一變。
一架無人機懸停在半空,機身下方吊著一個透明密封袋,袋子裡裝著一對耳塞、一台亮著來電顯示、不斷響鈴的卡片手機和一張a4紙。
a4紙上印著一行漢字和一行英文,兩句話表達了同一條信息:付成在我手裡,我想和你談談。
看清打印在a4紙上的內容後,歐陽傑勃然變色,貓捉老鼠的遊戲玩到這裡,他又一次落入被動局麵,不僅僅是因為不夠小心謹慎,還因為他在華夏能夠調用的資源少之又少。
不是輸不起,而是輸得不服氣。歐陽傑深吸一口氣,想要壓住自己內心的燥意,可濃鬱的挫敗感繚繞在心間,持續為怒火供氧。
“你跑不掉,按他說的做。”歐陽傑咬牙切齒地對著耳機說道。
“可,我隻看到一台無人機?”
歐陽傑聽出了粉絲的潛台詞:我不知道他說了啥?
“取下密封袋,戴上耳塞,接聽電話,然後把你的手機跟那部卡片手機放在一起。”歐陽傑繃著臉說完,補充道,“不要偷聽我們的對話。”
追隨者依言照做,戴上耳塞接聽電話後放下手機連退幾步。
兩部手機貼在一起時,卡片手機擋住了攝像頭,歐陽傑看到的畫麵變成一片漆黑。
緊接著,就像是劇幕拉開前的獨白,歐陽傑聽到一個陌生、深沉且怪異的聲音。
“你好,j。”
“或者,我應該叫你,歐陽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