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瞅著麵部肌肉緊繃的埃弗雷特,笑道:“放心,我有辦法讓他閉嘴。”
方子羽做了個請隨意的手勢,不再吭聲。
一番問答後,埃弗雷特似乎意識到“綁匪”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意圖,情緒逐漸穩定,在江瀾索要贖金後,他果斷給出阿爾伯特的私密聯係方式,並十分配合地按照江瀾的要求,錄下一段求助錄音。
錄音到手後,江瀾立刻換了副口吻。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查爾斯先生,但事實上我對贖金不感興趣,隻不過想看看你是否配合,現在看來你願意配合,這是很聰明的做法。那麼,我想我們可以開始真正的交談了。其實比起阿莫斯博士的私密聯係方式,我對j的聯係方式更感興趣。”
聽到江瀾最後一句話,埃弗雷特頓時像是坐上了通電的電椅,渾身上下所有能調動的肌肉全部繃緊。
“不必費心思考如何撇清關係,我知道j曾不止一次聯係你。彆緊張,無論是對你還是對j,我都沒有惡意。事實上,我和j是合作關係,隻不過我暫時無法聯係上j,無奈之下才找到你。”
“我知道除非嚴刑拷打,否則你不會承認,更不會把j的聯係方式告訴我,但刑訊拷問一位參議員可不是明智之選,不是嗎?沒關係,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我會在你身上放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電話號碼,相信等我放你離開,你自然會聯係j,或是收到j的電話,到時請把這個電話號碼告訴他,他會主動聯係我。”
“順帶一提,議員先生,您的防患意識急需提升,如果您遇見的不是我,而是某個窮途末路的暴徒,恐怕您不會這樣好運。”
埃弗雷特聽得雲裡霧裡,還沒想清楚應該怎麼回應,意識就再次陷入無邊黑暗。
………………
“就這麼放他走了?”
方子羽捏著香煙濾嘴一邊點火一邊發問,綁架埃弗雷特時為了儘可能剝離其五感,他和江瀾都一直忍著沒有抽煙,等到熊巍送走昏迷的埃弗雷特後,兩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煙盒。
“現在他知道我們知道他和j有往來,但他不知道我們手裡有沒有證據,一旦這件事曝光,他的政治生涯就此結束,他不敢冒險。”江瀾近乎呻吟般滿足地吐出煙霧,“也許他會偷偷報警,那也正合我意,咳,合我們的意,讓國會警察提高埃弗雷特的安保規格總歸不是壞事。總之,他不會大張旗鼓地處理這件事,更不會讓媒體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不會有相關事件的新聞報道。再看看歐陽傑得知這件事之後的反應,基本就能推斷我們對他的宙器所做的猜測是否正確嘍。”
方子羽沉思良久,歎道:“到頭來,還是讓你給坑了。”
“哎,彆這麼說嘛。”江瀾嘻嘻一笑,指著桌上的棋盤問,“再來一盤?”
這盤棋,江瀾下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做重大抉擇,得反複思考才能下定決心。
一小時後,手機鈴聲驀然響起,江瀾猛然起身,貌似不小心地掀翻了棋盤。
“先彆忙著發火。”江瀾舉起手機,刻意拔高音量,“我有個想法要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