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猜,都不會猜對。”歐陽傑沉聲說了句話,接著放鬆五指,他沒有取槍,因為他想起眼前之人隻不過是個傀儡,殺了也無濟於事。
“嗯哼。”江瀾笑吟吟地點頭,在他看來此刻歐陽傑就像隻煮熟的鴨子,嘴硬而已。
不承認也不否認的確是最好的回應方式,但歐陽傑剛才下意識做出的一係列動作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很好。”
耳機裡傳出方子羽的誇獎,讓江瀾的笑容更加燦爛。
如此重要的情報戰,江瀾可不敢擅作主張,這是方子羽和江瀾共同製定的策略,一方麵通過歐陽傑的反應來驗證他們的猜測是否正確,另一方麵則是給出一個能讓人接受的理由。
如果說隻是為了攪渾局麵,根本不值得冒險綁架埃弗雷特,歐陽傑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為了讓他不起疑心,有必要給他一個暗示,讓他認為方子羽是為了試探他的宙器而綁架埃弗雷特。
這樣一來,歐陽傑會對方子羽更加戒備,但卻不會對埃弗雷特起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正是如此。
“宙器各不相同,難免有些好奇,所以忍不住試一試。咳,我向你鄭重道歉,以及鄭重承諾,下不為例,如果我再試探你的宙器,深喉插雷管,菊花套電鑽。”江瀾豎著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接下來,談談正事吧?剛才說了,既然對埃弗雷特下手不是難事,就犯不著大費周章。我看這事兒,比你想的更複雜。”
歐陽傑還沒從震驚和擔憂中緩過神來,臉色青了又白,過了半晌才問道:“你想說什麼?”
“阿爾伯特·阿莫斯,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江瀾盯著歐陽傑的眼睛,故技重施,“埃弗雷特遇刺身亡的新聞報道裡有沒有公布遇害者名單?是不是每次遇害者名單裡都有這個名字?”
“雷管和電鑽我都有。”歐陽傑與江瀾對視,目光不善,“你想在哪吞雷管,套電鑽?”
“嘿嘿,你真凶。”江瀾尬笑兩聲,厚著臉皮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
俄克拉荷馬州,諾曼,凱撒羅地下實驗樓。
身著白衣的助手們在觀察室外奔走相告,歡呼雀躍,阿爾伯特走出無菌室,與自己最信任的女助手熱情擁抱。
“成功了!”高學曆高智商的金發女郎用力抱緊阿爾伯特,喜極而泣,“博士!我們成功了!這是,這將會是……”
她找不到恰當的詞彙來形容,阿爾伯特寬容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心裡補充道:這將會是一項讓我感覺能對得起自己名字的偉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