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投放追蹤麻痹彈,是為了確保後車廂上三名武裝分子無法扣動扳機,但追蹤麻痹彈的控製時間很短——當然,即便沒有次聲波攻擊,後車廂上那三條被電到渾身麻痹的可憐蟲也會因為慣性而向後栽倒,但追蹤麻痹彈尚且無法穿過那層鐵皮,所以還得動用次聲波武器,徹底剝奪對方全員戰鬥力。
歐陽傑看的一愣一愣,驚得不敢眨眼,生怕漏過某個重要瞬間,等到海拉克斯像頭失控蠻牛一般撞停在樓房牆壁前,他才小聲問道:“你……那是什麼?”
“祖傳定身咒,概不外傳。”方子羽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但情緒仍未放鬆,得知阿爾伯特的研究成果後,他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歐陽傑眼力過人,分明看見了太阿號投放的追蹤麻痹彈,自然不會相信方子羽的玩笑話,但他知趣地閉上了嘴,沒有再問,而是拍拍護欄,高喊一聲,讓司機就地停車。
“橘子,去!”方子羽朝橘子打了個手勢,橘子應聲而起,從後車廂裡躍出,一溜煙地跑進海拉克斯駕駛座,將車內四人檢查一番後,慢慢跑了回來,很有靈性地點了點頭,意思是說這四個人不是裝暈而是真暈,並且身上沒有綁著烈性炸藥或是其他可能威脅到方子羽的物品。
今天震驚的次數實在太多,歐陽傑不隻是頭皮發麻,而是身心內外都已麻木,看見橘子的人性化動作也不再驚詫,甚至懶得開口詢問。而半坐半躺的阿爾伯特由於大量失血,再加上先前精神亢奮,此時已是昏昏欲睡。
“看樣子留了四個活口,掉出奇那個多半是低級打手,處理屍體太浪費時間,我們應該帶上剩下四個立刻離開。”歐陽傑一邊盤算一邊說道,“我在紐約有好幾處安全屋,我們可以隨機抽選一個暫避風頭,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審出點東西。不過,坦途後車廂上裝這麼多人,很容易被發現。”
“沒事,我的助理快到了。”方子羽看了眼裝有遊影號的大塊頭手表,算算時間,江瀾和熊巍差不多該到了,發送短信時方子羽特意囑咐兩人弄部七座車,稍微擠一擠,足夠裝下阿爾伯特、歐陽傑和四個半死不活的武裝分子。
趕在歐陽傑再次開口前,方子羽搶著說道:“但是我們不去你的安全屋,我們就在車裡審問,說不定這些人體內也有定位芯片,最好不要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一直保持移動,就算幕後指使者能查到定位,我們也不會太過被動。”
方子羽有自己的考量,擺在明麵上講出的道理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帶上阿爾伯特躲進歐陽傑的主場可不是明智之舉,光是阿爾伯特本人就價值連城,更不用說他腦袋裡那些知識,如今“j”的勢力正處於野蠻擴張期,正是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又不敢輕易接受外來資金注入的時候,焉知歐陽傑會不會生出彆樣心思?
歐陽傑似乎沒有想太多,沉吟片刻後便點頭答應。
這時,一輛福特七座商務車停到豐田坦途跟前,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打開,躥出兩人一貓。
小弟都來了,自然沒有讓大哥親自動手的道理,方子羽指向引擎蓋幾乎報廢的海拉克斯,對熊巍喊道:“那輛車裡四個人,搬上車,然後把車燒了,動作快點。”
熊巍力大如牛,將海拉克斯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兩個武裝分子提了出來,拎小雞仔似的一手一個提著走向福特車,看得豐田坦途的駕駛員瞠目結舌。
剛攙扶著阿爾伯特坐進七座車,方子羽便聽見手機鈴聲響起,低頭一看,鈴聲從一個武裝分子的防彈衣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