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羽與江瀾交換一個眼神,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懷疑。
換作方子羽自己,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會表明支配者身份,反倒是江瀾會在需要時冒充頂替。推己及人,或許貝利·奧德曼也像江瀾一樣,是某個支配者推到台前的傀儡,如此方能解釋他為何會在二十年前成立凱撒羅公司並擔任首席執行官一職——在方子羽看來,除非是像歐陽傑這樣借勢造神,否則每個支配者在獲得宙器之後都會想方設法隱藏自身,而不是主動暴露在聚光燈下。
“我知道,你一定在猜測,在懷疑。很遺憾,因為我失去了我的宙器,所以我無法證明我和你一樣是未來支配者。”貝利兩手攤開,笑意苦澀,“但沒關係,我並不需要你相信這一點,而且嚴格來說,失去宙器的我已不再是支配者。抱歉,說了些無關的話,總之,我會無償提供一些信息,希望你認真聽完,然後再做決定。”
宙器?聽到這個半音譯的古怪單詞,方子羽陷入沉思。
天地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這是華夏的說法,把支配者用於觀測和影響未來的道具命名為“宙器”,對華夏人來說很容易理解,可為什麼阿爾伯特會使用一個音譯詞來表達相同或者相似的意思?
還有,明日支配者、未來支配者這類稱呼到底源自何處?按照溫言和楊大壯的說法,支配者的存在鮮有人知,既然是為數寥寥的一個小群體,又分散在世界各地,怎麼會出現統一的稱謂?
是偶然?還是另有原因?
歐陽傑壓不住跳動的好奇心,瞟了方子羽一眼,見方子羽麵無表情,狀若沉思,便放棄將手機扔出窗外以免被定位追蹤的想法,開口回道:“好,你說。”
“你對阿爾伯特的研究了解多少?”貝利問。
“知道一些,大概就是利用微生物治愈疾病、改善人體機能,比如瘦身減肥,比如祛除體味。”歐陽傑將自己理解的內容簡述,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利用微生物釀酒之類的研究副產品。”
“噢,是的,有了足夠的時間和資金投入,他的確能做到這些事。但他沒告訴你,他的研究成果還能用來做其他事,我是說,壞事。”
貝利伸手對攝像頭稍作調整,接著展示了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看起來像是打印在一張紙上的圖片,被人用手機匆忙照下然後裁剪而成。
照片中站著一位全身赤裸的男性,他的頭發幾乎全白,可臉上皺紋卻不算太多,身上的肌肉更是堪稱剛健美型,但這陽剛美感卻被一圈圈附著在皮膚表麵的不明腐爛物給破壞得乾乾淨淨。
“咦?”
端詳一陣後,歐陽傑扭頭看向坐在後麵的阿爾伯特。
照片裡的人,五官與阿爾伯特極其相似,根本就是年輕版的阿爾伯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