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警校時和萩原說要去買點特產,最後一次聯係是在被設了炸彈的新乾線上。
可拆除□□實在不是他擅長的事,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時,萩原還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喊他的名字。
【“悠一——!!”】
他死了,他又活了。
瀧川悠一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畢竟警視廳很難糊弄,這樣剛好替他省去了尋找合適死法的苦惱。
這樣一來,剩下的問題就隻有太宰治了。
在那個他成為首領的夢裡,太宰是第一個叛變的人。青年穿著茶色的風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共開了四槍,槍槍穿透他的四肢,輕而易舉地斷了他逃跑的退路。
這樣的畫麵太過恐怖,於是瀧川悠一在得知對方自殺的愛好後決定先下手為強。
和組織的談判他是與太宰一起去的,毒也是他捏造身份秘密送給敵對組織的負責人的,反正他們覆滅是遲早的事,推到對方頭上他就能把自己摘乾淨了。
瀧川悠一本意如此,但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中毒的是自己。
他倒下的時候太宰就坐在他的身邊,少年那雙鳶色的眼眸睜大,朝他伸出手時似乎在說些什麼。
但瀧川悠一沒聽清,他氣急敗壞,用儘最後的力氣拍開他的手,拋下句“彆碰我”就徹底昏迷了。
聽尾崎紅葉說,他最後是被太宰帶回來的。
太宰找出了殘留在他皮膚上的毒藥——他在報告書裡猜測,大概是在和敵對組織的負責人握手時沾上的。
少年彙報這件事的時候神色微妙,似乎明白了瀧川悠一的那句“彆碰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瀧川悠一盯著那[太宰治好感度+1]的提示,心情更加微妙。
他躺在病床上,太宰站在床邊,他們兩兩相看,開始大眼瞪小眼。
最後先開口的還是太宰。
“這可麻煩了,悠一君。”太宰歎息著說,他看上去好像有些為難,表情不知道有多少是裝出來的,“那種程度的毒藥對我來說明明沒什麼作用——你是知道的吧?難道隻是想逃避任務嗎?”
瀧川悠一沉默。
他知道什麼,他根本不知道啊。
早知道毒不死太宰治他就直接雇個人暗殺了。
“抱歉。”床上的少年露出一個蒼白的笑來,“因為那時候太心急了,不自覺地就忘記了很多東西。”
“心急?”
“啊,因為太宰君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太宰完全不理解這樣的話,他下意識地想反駁對方,但抬起眼與瀧川對視時卻愣住了。
少年的眼眸平靜,好似一潭望不見底的池水,他安靜地注視著他,虹膜上倒映出太宰的身影。
太宰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瞬間被什麼擊中了,他抬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迷茫之中,他聽見瀧川充滿歉意地笑道。
“不過的確是我多管閒事了,給你添麻煩了嗎?”
太宰沒說話,他沉默了很久,保持著這個居高臨下的姿勢注視著對方。
半晌,他又歎了口氣。
[太宰治好感度+1]
[當前好感度:46]
“當然。”太宰說,語氣帶了些抱怨,“悠一,你簡直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