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黑手黨,最大的也不過才十九歲。
其實都是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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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川悠一很快樂。
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可以光明正大地揍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理由——雖然代價是付出幾個枕頭和幾條被子的錢,但是……
超值誒!!!
瀧川悠一一想到這裡,頓時覺得連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都順眼了不少。
“聽說你和太宰他們在醫務室裡大鬨了一場。”
首領辦公室裡,森鷗外雙手交叉,笑眯眯地關心道。
“身體都好全了嗎,悠一君?”
瀧川悠一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的左手放在胸前,隻是微笑著頷首:“托您的福,我想這並不會對接下來的計劃產生什麼影響。”
“是嗎。”森鷗外向後靠在椅背上,溫和地說道,“太宰告訴我你暈過去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
“畢竟,我還以為悠一你除了太宰外沒什麼弱點呢。”
[人間失格]
將觸碰到身體的任何異能全部無效化——瀧川悠一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因為這件事忌憚了太宰很久。
太宰治的體術不好,這是相對中原中也而言的。
要真是明麵上發生對抗,即使贏了大概也會代價慘重。
至於中原中也……
瀧川悠一暫時還沒看到過對方用儘全力的樣子。
不過比起對方的[汙濁],他的[掠奪]在某種程度上會受到身體的限製。
剝奪的東西威力越大,價值越高——超出平均的部分就會轉化成痛感反饋到他的身上。
瀧川悠一一直很能忍。
但是從前天的事看來,他的身體好像有些超負荷了。
森鷗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
但顯然,裝作聽不懂才是現在的最佳選擇。
瀧川悠一抬起頭來,無辜地眨了眨眼:“所以是可以給我放假的意思嗎,森先生?”
森鷗外微笑:“悠一君,你說的我很像傳說中剝削員工的黑心資本家啊。”
——難道不是嗎?
港口黑手黨這麼多人,森鷗外可不就是逮著他一人薅羊毛。
瀧川悠一忍不住了:“恕我直言,太宰和中原都已經到了能獨當一麵的地步,您打算什麼時候將他們正式轉為乾部?”
森鷗外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很抗拒這件事,沒想到你倒是主動提出來了啊。”
瀧川悠一:“?”
森鷗外:“畢竟太宰和中也才十六歲,現在轉正的話,悠一你就不是曆史上最年輕的乾部了吧。”
是第二年輕的。
或者是第三。
瀧川悠一沉默。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意這種小事,但還是微妙地覺得……
輸了!
他和他們兩個暗暗較勁了這麼久,竟然在這種地方輸了!
瀧川悠一瞳孔地震,開始假裝無事發生地轉移話題:“關於明天的行動……”
森鷗外忍不住,開始扭頭過去憋笑。
瀧川悠一拿著報告,繼續一本正經:“森先生,請您嚴肅一點。”
“有什麼關係。”森鷗外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往日那副樣子,他撐著臉,翹起的食指抵在太陽穴,“反正不管怎麼樣,悠一你都會把任務完成的吧。”
接近100%的完成率,瀧川悠一幾乎從未失過手。
對於任何一個黑手黨來說,這都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成績。
少年站在原地,注視了森鷗外一會,背對著太陽的身影修長而挺拔。
過了半晌,瀧川悠一彎起了唇角。
“是。”他額前的發絲晃動,清澈的眼底是壓抑不住的野心。
瀧川悠一像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一樣報告道:“我會將勝利帶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