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揚起唇角:“說你是笨蛋哦。”
“……白癡。”
[太宰治好感度+5]
???
“……你想打架嗎?”
“那樣會被首領罵的。”
“去死,我才不管。”
港口黑手黨大廳的一樓響起打鬥的聲音,廣津柳浪打電話下來詢問的時候,守門的幾個黑手黨麵麵相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好像,貌似,可能——
他們組織的兩個最聰明的乾部因為誰更笨……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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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埋伏在港口黑手黨的臥底名叫[山下健人]——當然,這也許是個假名。
瀧川悠一抓到他的時候,男人正企圖發出最後一份資料。
太宰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槍械室,是我贏了。”
……可惡。
瀧川悠一沉默,沒什麼感情地一腳踹開男人手裡那部用於聯係的手機,他的鞋跟踩在山下健人的手背上,麵色冷淡地碾了碾。
男人痛呼一聲,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不可能,明明……”
“明明什麼?”瀧川悠一平靜地說道,“明明我們這個時間應該不在總部了?”
港口黑手黨內有著一套完美的通訊和監視係統,多疑的森鷗外借此監視著總部內的每一個人——包括所有組織派進這裡的臥底。
之前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虛假信息的傳遞在情報戰中也格外重要。
因此,剩下的難題就是從這一群二五仔中分辨出哪個是黑衣組織派來的。
少年為此頗有興致地提議和太宰治比一場。
然後毫不意外地輸了。
怎麼會有人大半夜去迫害安吾的啊!難道太宰也知道安吾是異能特務科的人了?
瀧川悠一嘖了一聲。
“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他蹲下說道,用大拇指指了指背後又無聊地打哈欠的太宰治,“這家夥的腦子已經是可以死後拿出來單獨解剖研究的程度了。”
“真可怕。”太宰治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那我還是趁悠一不在的時候再嘗試自殺好了。”
瀧川悠一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回過頭去,充滿期待:“真的?”
太宰治托著腮幫子,在他身邊跟著蹲了下來:“當然是假的,你好好騙啊,悠一。”
“……”
悠一不說話了。
好像是生氣了。
太宰治看了一眼,愉悅地收回視線,再開口時卻語氣冰冷:“那麼,山下君,可以告訴我琴酒君把竊聽器放哪了嗎?”
山下健人神色陰沉,他的一半臉高高腫起,眼睛被擠壓成一條縫。
可儘管是這樣,他仍然緊抿著唇角,似乎是做好了死之前都一言不發的準備。
“你的嘴很嚴啊。”瀧川悠一突然笑了一聲,他伸手,在男人的慘叫聲中毫無預兆地卸掉了他的下巴,“既然不打算開口,以後也沒有開口的必要了。”
白色的手套上沾了血汙,瀧川悠一撐著膝蓋站起,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褶皺,對著身後的部下吩咐道:
“割掉他的舌頭,一分鐘找不到竊聽器,就多往他身上劃一刀。”
“是!”
“怎樣避開要害,不需要我教你們吧?”
“當、當然!”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瀧川悠一垂目,慢悠悠地開始思考。
他作為“斯繽尼塔”回來前,琴酒似乎還有其他任務。
雖然不知道現在結束了沒,但……
“你在聽吧,琴酒?”
少年的聲音又低又緩,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
“我可是在折磨你的同伴哦,知道的話就趕緊想想辦法來救他吧。”
嗓音通過電子設備的傳導,準確地傳達到了千米以外。
“……”
瀧川悠一耐心地等了一會,直到口袋裡的手機振動。
這是琴酒出任務前扔給“斯繽尼塔”的,裡麵隻有一個號碼。
短信的內容言簡意賅。
【在哪?】
哦,這不是在聽的嗎。
看來任務結束了。
瀧川悠一想了想,手指點過屏幕。
【睡覺】
【但是被吵醒了】
【設了特彆鈴聲,我是不是很貼心?】
【啊,我真是組織裡最忠誠的成員】
【人呢?你為什麼不誇我?】
即使可以一次性發完,但瀧川悠一就是要一條一條發。
煩死他。
這麼想著的瀧川悠一洋洋得意,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卻多了兩個腦袋。
一個是本來就在看戲的太宰,一個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中原中也。
[悠一]
笑容滿麵的太宰治比了個口型。
[你好像玩得很開心嘛]
“……”
與其同時,在遙遠的東京的某棟大樓上,伏特加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身邊手握狙/擊/槍,難得失手的琴酒,覺得自己可能是要被滅口了。
“大、大哥,要、要不我來吧?”
“閉嘴。”琴酒冷冷地說道。
瞄準鏡裡的任務目標在逃竄,他卻不甚在意地再開了一槍。
六百碼,這次沒有打歪,正中對方的頭部。
琴酒冷哼一聲,手機上不斷跳出來的消息令他心煩意亂。
斯繽尼塔最後發過來的是個貓貓晚安的表情包。
男人眯起眼,又一次無情地扣下扳機。
往死人身上開槍——這是個沒有必要的舉動,但用來發泄怒火倒還不錯。
【明天滾過來】
琴酒毫無耐心地發送消息。
表情包上的貓貓還在安詳地重複拉被子的動作,琴酒對此不為所動,甚至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把你的手機清理乾淨,不要做沒必要的事】
斯繽尼塔沒有再回複消息。
於是琴酒的目光挪到了身邊的伏特加身上。
被無辜牽連的伏特加冷汗直冒,一邊在心裡瘋狂地辱罵這個新人,一邊表麵上顫抖著打著圓場:
“早、早睡早起?”
“斯繽尼塔大概……不是,是肯定!肯定是睡著了!要不然大哥你也回個晚安?”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被凍結,長久的沉默過後,琴酒終於收起了恐怖的眼神。
“伏特加。”他警告道,“你不會說話的時候就給我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