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嗤笑:“不是不喜歡在上麵?”
……?
瀧川悠一沉思,想起琴酒上次抱他的時候,他好像是說過這麼一句話。
他認識的人裡,大家都會把他們的女伴抱在腿上。
瀧川悠一恍然大悟,為自己總是被壓著做出了個合理的解釋。
斯繽尼塔的神色明顯亮起來,琴酒挑眉,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東西。
“隨你。”他淡淡地說了聲,抬起的手剛有動作,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大哥!”伏特加站在門外喊道,“卡爾瓦多斯說發現了瀧川那小子行動的蹤跡,讓你去看看。”
瀧川悠一:?
聽見自己的名字,瀧川悠一有些遺憾地緩慢地爬起來:“看來今天不能打架了。”
琴酒沒回答他的這句話,隻是麵無表情地去開門。
“在哪?”他的綠眸中幽深一片,與愣住的伏特加對視時散發出森冷的殺意。
換做平時,伏特加覺得這殺意一定是針對總也死不了的瀧川的。
但瞄見房間內衣裳淩亂還快樂地朝自己招手的斯繽尼塔的時候,伏特加立刻恐懼地瞪大了眼。
“4、4號基地。”
說完這句話後,房間的門就被關上了。
瀧川悠一從櫃子下迅速掏出手機。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
【我會去莊園看看——Gin】
瀧川悠一看到這封郵件時睫毛顫了顫,毫不猶豫地點下後退鍵。
於是當琴酒去而複返時,看到的就是斯繽尼塔拿著他的手機,兢兢業業地和基安蒂吵架的一幕。
【滾,我說斯繽尼塔是吉祥物你也要管?——基安蒂】
琴酒看了一眼郵件的內容,略帶不滿的視線落在斯繽尼塔翹起的唇角上。
他笑得很開心,像一頭饜足的小獸。
“怎麼?”琴酒問。
“沒什麼。”瀧川悠一回答,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果,塞到琴酒手裡。
青年懶洋洋地托著下巴,澄澈的眼睛望向麵前冷酷無情的殺手,無辜地開口叮囑:“小心彆死了哦。”
琴酒盯著他看,最後也沒把這幼稚的東西拋回去。
“管好你自己。”
他隻是用齒尖碾磨著煙的末端。
“彆亂跑。”
……
不亂跑是不可能的。
雖然不知道卡爾瓦多斯找到了什麼,但瀧川悠一有種自己的馬甲馬上就要掉了的預感。
擇日不如撞日。
“計劃就是這樣,都把耳麥戴好。”
漆黑的夜空下,瀧川悠一一腳踩在天台的台階上,他垂眼,居高臨下地往下看,冰冷的視線落在昨天雪莉的信號停留的建築物上。
“兩個小時,以取回資料為重,如果有存活的異能力者就救出來,與研究有關的人員記得留個活動。”
瀧川悠一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側過臉,看向身邊的少年:“太宰。”
“沒有哦。”太宰治慢悠悠地回答,指尖有規律地鐵質的護欄上點了點,“隻是稍微有些生氣。”
“哦。”瀧川悠一滿不在乎地應了聲,“誰惹你了?”
太宰治看他一眼:“悠一。”
瀧川悠一:“……中原把你遊戲機砸了?”
“不是。”太宰治說,單手插進口袋,注視著腳下黑蜥蜴的人有條不紊地行動,“但他和我坦白了一些東西。”
瀧川悠一神色微妙:“不會又是因為他咬我的事,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讓你也咬一口?”
又。
太宰治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歎了口氣:“悠一還記得我上次說的等你開竅以後再提的事吧?”
瀧川悠一點頭。
“我反悔了。”太宰治輕飄飄地說道。
追隨了兩世的首領,中也也就算了,怎麼可能讓給彆人。
說到底,他和中也也不一樣,太宰治對於“首領”這個稱號並沒有什麼尊敬的情緒。
隻是因為對象是悠一,所以他才願意勉為其難地退讓,甚至代替他接手過港口黑手黨。
但是一味的退讓似乎是行不通的。
少年那雙鳶色的眸中神色晦暗,太宰治插在口袋裡的那隻手抽出,拇指在對方的唇瓣上輕輕掃過。
他傾下身來,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或輕或重地在青年的臉頰上咬了咬。
“我在追你哦,悠一。”
“雖然很想直接親你,但現在還是任務比較重要。”
太宰治笑了聲,說完這句就帶著小隊按原計劃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基地。
瀧川悠一反應過來,看了眼自己的部下。
部下A:“在下是瞎子。”
部下B:“在下是聾子。”
部下C:“在下又聾又瞎。”
瀧川悠一皺眉:“那你們怎麼執行任務?”
“……現在不聾了。”
瀧川悠一沒在他們的辯駁上過於追求,他隻是看了眼時間,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難道就是波本口中的色/誘?
不理解。
瀧川悠一握緊了手中的槍,聽著耳麥中不同小隊的彙報時神色重新回歸漠然。
等任務結束,有機會問問波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