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特彆之處, 一並說了。”郎泓並不輕易鬆口。
“這可不能說,除非,你答應我的告白。”熊一璋正經了一秒,又歪了。
“無妨,我並不是很感興趣。”郎泓抱緊哈士奇, 目光冷淡地掃向熊一璋。
熊一璋心一窒, 嘴角撇了撇, 無奈道:“好吧,我懷疑這人與天陽星係有聯係。”他語氣無奈,話語卻十分篤定, 認定自己這般說, 郎泓一定會有興趣。
郎泓眼神變得深邃,撫摸哈士奇的手停住, 從哈士奇身上傳來的溫度滾燙,直燙到郎泓的心底,讓他那因聽到天陽星係而冷凝的心變得暖和起來。
郎泓偏頭, 摸摸哈士奇額心的三葉草, 冷淡道:“看來你沒有尋求幫助的誠心,此事無須再談。”
熊一璋這下終於露出個詫異的神色, 他挑眉,身上強者氣息顯現,他縱然坐得隨意, 但好似隨手都能出手如電, 且帶走人性命。
他上下打量了下郎泓, 道:“我以為你心境突破,還要許久。畢竟,你這麼年輕。”
郎泓未發一語,他的心結解開曆程無須與熊一璋說。郎泓望著哈士奇,眼底閃過一抹溫柔,在他把自己的信任係在哈士奇身上之時,他的心結便已經開始破解。
他父親出自天陽星係,他母親前往天陽星係,他前生榮辱係於天陽星係,他最大的心結都與天陽星係有關,可是傻乎乎的哈士奇來自天陽星係,帶給他許許多多數不清的溫暖,天陽星係,好似也就變成普通的名詞,或許還需加一句,哈士奇的家鄉。
“你在想誰?”熊一璋心生不妙之感,他以為郎泓這樣的性格,是不會愛上任何人,到最後,他要找伴侶,應是找能追上他腳步的強者。所以,他一直認定自己的概率是最大的,烈狼怕纏熊,郎泓身邊又沒出現其他人,他又一直追求他,到最後郎泓到了想要結婚或者聯姻之時,自然會考慮他。
可是此刻,他不確定了。
郎泓剛才的眼神太過溫柔,這個人在他心目中肯定占據了很重的分量,不是愛人更甚愛人。
郎泓收斂所有的情緒,“既然你沒旁事,我先走了,泓城歡迎你,希望你能拿錢乾實事。”
“等等,”熊一璋不得不強壓心下的煩躁,把心思放到正事上來,在正事上,他是個合格的領導,“我發現那人的修煉方式很奇怪,明明是獸人,卻又能修煉精神力,且不受精神力的影響。”
郎泓心念一動,他想起哈士奇,莫非天陽星係的修煉方式便是如此?
“我想請你破開他的精神防禦,問出他的修煉功法。”熊一璋終於把自己的目的說出。
“你們是怎麼捉住他的?”
“郎泓同學,你這問題超綱了啊。”熊一璋暗暗地提醒道。
郎泓聞言麵色未變,好似之前隻是隨口閒聊,並不糾結這個問題,“請我出手,你出的費用太低。”
“若能問出修煉方法,你可以帶走讓你心腹修煉,不過不許泄露出去。”熊一璋立馬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熊一璋這條件看似忠厚其實是無本買賣,郎泓逼問出修煉功法,回來後默寫交給旁人修煉,熊一璋能拿郎泓怎樣?因此他乾脆把這個作為條件提出,無論是小人還是君子,都無話可說。
畢竟這條件看著真的很寬厚。
郎泓瞧了哈士奇一眼,恰這時哈士奇覺得鼻子有點癢,忙用毛腿去撥鼻尖,撥一下,撥一下,特彆可愛。
郎泓忍不住伸手去戳哈士奇鼻尖,哈士奇再用毛爪撥時撥到了郎泓指尖,乾脆前爪把郎泓食指一壓,抱著不動了。
郎泓伸手捏捏哈士奇的爪子,爪心厚厚的肉.墊很軟,很好揉,郎泓一邊揉一邊道:“可以,不過泓城離不開我,你可以派人把那人送過來。”
“可以。”熊一璋點頭,再次試探地開口問:“你剛剛在想誰,你新認識的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不妨一起吃頓飯,熟悉一下。”
郎泓撤回精神力,對熊一璋這個問題直接無視,他抱著哈士奇起身,道:“你工作上的事情郎楠會與你接觸,等那人到了,你再與我光迅。”
郎泓朝熊一璋點點頭,轉身離開桌邊。
“哎,等等,”熊一璋追了上去,“我對泓城不熟,你可以帶我去逛逛嗎?”
“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郎楠,”郎泓拉開門邁出,他的腳步並沒停,經過郎楠身邊時丟下一句話,“郎楠,你陪熊老師逛逛泓城,順便問問熊老師的看法,儘量完善。”
郎泓瞧了郎楠一眼,眼珠略微朝後斜,郎楠秒懂,身形一動攔在郎泓與熊一璋之間,朝熊一璋笑道:“熊老師是想逛泓城嗎,熊老師真敬業,我這就帶您去。”
熊一璋探頭,想繞過郎楠繼續去追郎泓,但郎泓走得飛快,很快下了樓,而郎楠又笑眯眯地攔在身前,熊一璋心知無法與郎泓再搭話,便也不再追趕。
他正正身,笑眯眯的朝郎楠道:“辛苦郎助理了。”
郎泓下了樓,閃入最近的一間包廂反手關上,背靠著門借力,麵色以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去。他怕摔著哈士奇,順著門慢慢滑坐在地麵之上。
他的手從哈士奇背上放開,緊握著拳頭忍受著暈眩的痛苦,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郎泓的精神力過於強大,而身體相對脆弱,猶如脆弱的玻璃瓶中不斷增強氣壓,不知什麼時候,玻璃瓶便承受不住氣壓爆了。